恒久说:“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只是觉得我来主持这件事不妥,毕竟人家的父亲还活着。”帝喾说:“你来物色合适的人选,我来赐婚。”恒久说:“臣听说简狄有一个姐姐叫简戎也没有婚配,姿色不如简狄,但我听说族中的人都说她十分贤良。”帝喾一听心中一动,说:“你们当时为什么不聘简戎做我的侧妃呢?”恒久说:“我听说简戎这个人性格刚强,万一跟主上冲突起来不好收拾。有娥氏怕给自己惹祸也不感推荐简戎。”帝喾说:“如此说来她是个悍妇。”恒久说:“也我说呢?你要说是,她也不是不讲理,要说不是,她什么人都敢顶,据说她不赞成把简狄嫁给天子。”帝喾说:“她都顶过谁?”恒久说:“阖家的长辈都被她顶撞过,她的父母都很怕她。”听到这里,帝喾说:“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些人说她贤良呢?”恒久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只听说她手下经营着很大一桩买卖。”
帝喾终于打消了要聘简戎为侧妃的念头,突然他笑着说:“不如这样,就把简戎亲给咸黑做夫人,这样我和他就算是连襟了。”恒久说:“如此一来,咸黑可就要持些苦头了。”帝喾说:“事不宜迟,你亲自去一趟,务必把这件事给办了。”恒久回到府上,准备好了行礼,即刻启程。而这个时候咸黑正为选立侧妃的事忙的焦头烂额,父亲说:“什么事能把你愁成这样?”咸黑说:“简狄不能让主上满意,他需要聘一位新的侧妃。”父亲说:“聘个女人而已至于愁成这个样子吗?”咸黑说:“这件事非常棘手。”父亲说:“改制的时候都没有见你愁成这样。”咸黑说:“改制只要公事公办就可以了,选妃是给人家干私活,我心里堵得慌。”父亲说:“这件事交给我。”咸黑说:“算了,我能处理好。”父亲说:“不要为我担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办妥。”咸黑说:“你还是安心养老吧!”
父亲说:“你这个人工于谋国,拙于谋身,我一定能物色一个女人让主上满意。”咸黑终于拗不过父亲,只好让他负责这件事,自己也一心办差。没过多久,帝喾暂时停止了他主管的工作,让他专心选妃。在父亲的助力之下,用了九个月的时间物色到了之个叫庆都的女子,这位女子长的十分美貌,而且不甘于嫁给一个普通人做妻子,听说天子选妃,她不顾山高路远,亲自来亳见咸黑,咸黑说:“天子的女人不好做,你得有心理准备。”庆都说:“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咸黑说:“我会将你献给主上,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了。”庆都说:“大人放心,把我咸黑主上,你一定会受益。”于是咸黑让人把庆都装进一个口袋里送到大内,当天夜里,咸黑非常紧张,明日一早,他怀着不安的心情去参加朝会,只见帝喾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散朝之后,咸黑果然被留下了,帝喾说:“你怎么直接把人给我送来了呢?”
咸黑说:“不知主上满意否。”帝喾说:“满意不满意尚在其次,关键是此举于礼不合。”咸黑说:“主上如果满意,臣就安排婚礼,主上如果不满意,臣就赠送重金让她回去。”帝喾说:“你了解她的家世吗?”咸黑说:“陈丰氏,据说是当地的望族。”帝喾忽然笑了,说:“至少眼下我很满意。”咸黑说:“那臣是不是该去准备婚礼了。”帝喾说:“去吧!忙完了这阵子,我就恢复你的职权。”咸黑拱手说:“臣一定不辱使命。”回去之后与父亲商议婚礼之事,而此时恒久正在有娥氏族长的家里,说:“简狄进去大内服侍主上,对于有娥氏来说是莫大的荣耀,可主上仍觉得有娥氏的恩典不够深厚,所以特意派我来求娶简戎。”族长愣了一下说:“简戎性格强悍,服侍主上怕有问题啊!”恒久说:“非也!你可曾听说咸黑大人,他如今位极人臣,至今没有娶妻,主上有意赐婚,不知族长意下如何。”族长说:“这件事还得和她的父母商议。”
于是族长带着恒久去见简戎的父母,如此这般一说,父亲说:“简戎和简狄不同,她的主意比我大。”恒久说:“从神农氏开国到现在,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简戎敢不听二位的。”母亲说:“我们就是管不了她,如果你觉得她太厉害,那就请回吧!”恒久陪着笑脸说:“既然如此,我愿意与简戎姑娘谈这件事。”母亲说:“她单独见你不太好吧!”恒久说:“简戎姑娘可以自己决定谁来陪同。”父亲说:“这样吧!我先跟她商量,之后再决定见面的事。”恒久说:“我有公务在身,希望尽快安排。”母亲说:“如果你实在忙的话就先回去,什么时候闲了再来。”一听着这话恒久便大怒了,说:“我奉天子之命办差,你们却在这里推三阻四,怎么着?你们要抗旨吗?”族长立刻说:“大人息怒,这件事非同小可,希望你们务必在三天之内安排见面。”恒久说:“不行,两天之内。”
母亲顿时大怒,双手差在腰间,眼睛里布满血丝,说:“天子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恒久冷笑着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安排见面了。”母亲说:“我又没有说不安排见面。”恒久说:“实话告诉你,天子的命令根本没有人能违抗,两天后我一定要把简戎带走。”父亲说:“如果我说不呢?”恒久说:“简单,我可以把你们的两个的脑袋一并带回去。”说完了拂袖而去,族长跟出去说:“大人息怒,他们只是一时冲动,绝对不敢违抗天子之命。”恒久说:“你给我他们一家人守好,跑掉一个,唯你是问。”之后,他见了当地留守,要求立刻派兵将简戎家围了起来,如果两天后不能带着简戎一起进京,就杀光她一家老小。留守说:“简狄是天子侧妃,杀了她的家人,会不会给惹祸。”恒久冷笑着说:“不尊天子的命令,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留守一方面派兵将简戎一家围了起来,一方面让族长动员阖家老小帮忙劝说。最后简戎父母架不住压力,允许简戎此时与恒久见面,没有人陪同。简戎先行礼,笑着说:“大人不愧是天子近臣,一出手就要人命。”恒久说:“完不成天子交代的使命也是一死,既然横竖都免不了一死,为什么不杀几个人垫背呢?”简戎说:“你难道没有听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恒久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简戎说:“咸黑大人与你很熟吧!”恒久说:“朝夕相处,熟的不能再熟。”简戎说:“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恒久说:“听说他做生意很拼,但他为钱财所困。工作起来非常认真,不愿意给别人提供方便。”简戎说:“你知道为什么大而不婚吗?”恒久说:“我问过,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简戎说:“生意场上的朋友都知道咸黑,有人说他是达人,有人说他是疯子。”恒久说:“你听说过他?”简戎说:“岂止听说,简直是如雷贯耳。”恒久说:“这么说你和他也很熟!”简戎笑着说:“很熟谈不上,我没见过他。这个人很神秘,听说他做事永远像是在做坏事,生怕别人知道。”恒久说:“你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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