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诸侯返国的日子,常仪打算找个借口将放勋留在亳,将他囚禁,这样咸黑就不敢再唐轻举妄动。没想到放勋提前一天就走了,这让常仪非常被动。本以为退位之后,自己可以颐养天年,其实他完全是错估了行事。表面上看他是把天子之位禅让给了帝挚,实际上是常仪接管了他的权力。他根本就不知道常仪在他面前那种温柔妩媚的样子,是她含血演出来的,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凶狠的女人。一开始她对帝喾还是以礼相待,慢慢的说话的语气越来越生硬,渐渐发展到动不动就把帝喾骂的狗血喷头,后来索性动不动就把帝喾打的满地打滚,之前作者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支持女权?后来作者年纪大了,看的多了渐渐明白,人是一种极其复杂的动物。每个人都存在很多种可能性,关键是你的经历把你引向了哪一种。
人骨子里有许多阴暗和复杂的成分,有的人兴奋了就会显得有些暴力。有的人则想到女人若是抽他一记耳光,他就会感到兴奋。所以,人一定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否则会把自己引向地狱。如果夏娃不去吃那个该死的苹果,也许至今她仍旧和亚当生活在伊甸园。智慧让人类变得越来越强大的同时,也变得越来越痛苦。帝喾在失去君位之后,表现的越来越不像一个天子,常仪每天打他骂他,朝他吐口水,他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更过分的是常仪亲口告诉他,其实她很早就就开始饲养男宠了,那些漂亮的男孩给了她无穷的快乐。她如今是躲在帝挚背后的天子,有一天,她忽然心血来潮,既然老娘已经拥有了之前帝喾拥有的一切,为什么还要留着帝喾呢?
她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把帝喾给做了,朝臣们会不会对她不满,虽然咸黑已经不在朝中,如果朝中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会不会联络诸侯来反她,而她又没有办法取得朝臣的支持,到时候她只能下课。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把用自己的人把帝喾的旧臣全部换掉,首当其冲的就是留在朝中的三位近臣,一看风头不对,他们立刻上表请辞,之后纷纷离开亳。之后,常仪提拔了四位朝臣,他们分别是怀恩、尚刑、天葵、阴涣,他们都是放出被咸黑压制的人,如今终于熬出了头,四人来到大内谢恩,帝挚坐在那里笑着说:“四位是不是应该给我说一说自己的政见呢?”怀恩说:“这件事容臣等回去好好想一想,再决定怎么应对。”帝挚说:“这个问题你们一定要想清楚,新朝就要有新朝的样子,不能什么事都照着原来的样子做,显得我们很无能。”
怀恩说:“主上放心,臣等绝不辜负你的期望。”帝挚说:“家母还在后宫等着你们,快去吧!”四人来到后宫,进屋之后远远的瞧见前面有一条帘子当着,他们立刻跪倒,常仪说:“你们来了。”这些人齐声说:“来了。”常仪说:“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吗?”怀恩说:“全听你的吩咐。”常仪说:“天子年幼,我是为他好。”怀恩低声说:“那主上的父亲那头怎么办?”常仪说:“那你去跟他商量。”怀恩说:“臣的意思是那个人留着是祸害。”一听这话,常仪脸上一紧,说:“你的意思是把他给杀了?”怀恩说:“弑君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臣的意思是让他尽快的寿终正寝。”帝喾一点点被自己的好奇心引入了地狱,他被囚禁在深宫之内,面首进出常仪的寝室,故意让他看到,不到一个的时间,帝喾就被气的爬不起来了,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无可挽回了。
那是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帝喾一直挣扎到凌晨才断了气,之后常仪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放勋被命令回来奔丧,他被咸黑与后稷请来商议,咸黑说:“去了有危险,不去又会引来大军讨伐,怎么办?”放勋说:“这是我要向你请教的问题啊!”后稷说:“能不能装病,糊弄过去。”咸黑说:“这样,去还是要去,不过你的装着病去。”后稷说:“这么做最为妥当。”放勋说:“大内有许多医术高超的郎中,我怎么能骗的过他们?”后稷说:“丧礼的时候,现场一定非常混乱,葬礼结束,咱们早早回来,应该不回有什么问题。”放勋说:“你们谁给我一起去?”咸黑说:“如今在亳的人记得后稷的已经不多了,就让他陪你去吧!”放勋说:“那就这么定了吧!”在葬礼举行的前一天夜里,放勋来到亳,当天没敢去大内,次日一早跟着众人一起来到葬礼现场,这个时候帝挚大怒,说:“放勋,你也是父亲的儿子,为何不来奔丧?”
放勋说:“回主上话,臣这不是已经来了吗?”帝挚说:“你昨晚就到了,为什么不来大内?”放勋说:“我怕惊扰了父亲的灵柩。”帝挚说:“胡说八道,给我拖出去杀了。”一听这话,放勋两眼皮一翻就倒在了地上,当时后稷留在现场,立刻冲上去背起放勋就往外跑,之后放勋一直在馆驿昏迷不醒。丧礼一结束,后稷就带着放勋不告而别,帝挚咬着牙说:“又让他给跑了。”怀恩说:“要不要派人追杀。”帝挚说:“怕是来不及了。”怀恩说:“要不要发兵讨伐?”帝挚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是不是身体不大好?”怀恩说:“不管他身体好不好,我们都要想办法除掉。”帝挚点点头说:“有理。”放勋回到唐之后,不敢有任何懈怠,日夜操练兵马,准备迎接考验。于此同时他断往外面释放假消息,说放勋已经病入膏肓。
一日朝会,怀恩出班奏道:“主上,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你定夺。”帝挚说:“什么事?”怀恩说:“先君帝喾把放勋封在唐,却没有给与他爵位,你看要不要给他一个爵位呢?”帝挚说:“不给。”怀恩说:“放勋没有什么明显的过错,如果你不给他爵位,天下人都会说你在为难自己的兄弟。”帝挚说:“你说给他个什么爵位?”怀恩说:“按照至少的惯例,天子的兄弟应该给一个公爵的称号。”帝挚面沉似水,说:“不行。”天葵说:“臣觉得给他个子爵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帝挚点点头,尚刑说:“臣复议。”阴涣说:“主上,放勋手下有能人辅佐,除非你已经准备好拔掉这根毒刺,否则我们就应该先稳住他,免得他狗急跳墙,索性谋反。”尚刑说:“区区一地之兵马,能掀起多大的浪?”阴涣说:“陶虽然不在放勋治下,可当地官民都对放勋心怀感激,一旦撕破脸,陶唐两地之民都会支持放勋。”
尚刑说:“那有什么用,天下诸侯还是会支持天子。”阴涣说:“天下诸侯,各怀鬼胎,天子如果得势,他们就俯首称臣。天子若失势,他们就揭竿而起。”这而是帝挚显得很不耐烦,说:“堂堂天子,做事还要有这么多顾虑?”阴涣说:“越是地位尊崇,受的约束越多。”尚刑说:“我担心放勋在咸黑和后稷的辅佐之下日益强大,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面对他,为什么不趁着他还你有完全得势之前动手呢?”阴涣说:“你想的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刚刚上来,朝中先君得余韵犹存在,如果这些人与放勋勾结,我们的麻烦就大了,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请主上三思。”帝挚笑着说:“你说的有理,先这样吧!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我要发兵讨伐放勋。”阴涣说:“主上,讨伐叛逆,派一位得力的武将就可以了,你是天子,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总在治理国家上面。”阴涣这种说话的方式引起了帝挚的反感,回到后宫见了母亲,先抱怨一通,然后说:“我打算杀了他,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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