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命说:“你放心,我们父子不会埋在同一个坑里。”拿定了主意,明日他就向帝重华辞行,并且请求帝重华帮忙照顾倄己。帝重华赐给倄己二十个更加年轻善良的男宠。倄己欢喜的屁股『尿』流,自然对文命的离开不再介意。文命来到阳城,他告诉当地人自己是鲧的儿子,前来为治理可能再次发生的大洪水,进行准备。当地人对他的到来谈不上欢迎,也不能说不希望他来。的确,鲧当年的治水报答让许多人把命搭了进去,问题是他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所以大家同样作为被大洪水所伤害的人,其实有许多共同语言。一位农夫笑着说:“你回家吧!我们这里已经发过两次大洪水了,不会再有第三次了。”文命说:“万一有第三次,你怎么办?”农夫说:“万一有第三次,我就死在这里。”文命虽然伯爵的儿子,在农夫中间一点架子都没有,经常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干活。
娇也跟农『妇』一样做工,久而里久之大家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无视他终于听到那些农夫描述当年鲧治水时的详细情形,他听到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打坝。用打坝的方式拦截少量洪水是可以的,如果在短时间内出现大量的洪水,打坝根本就来不及。一位农夫说:“其实这件事真的不能怪鲧,他已经尽力了。”文命不停的重复一句话,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他白天四处走访考察、勘探地形,晚上苦思冥想。就在这个时候,三苗突然发起叛『乱』,帝尧的时代有所为四凶的说法,鲧是因为他治水不力,让许多人赔上身家『性』命,共工和欢兜,都是那种桀骜不驯的诸侯,三苗根本就不承认华夏国君是天子,三苗和文命都不是帝重华喜欢的人,于是他想出一个以恶制恶的办法。打算让文命领一支老弱残兵去打三苗,文命被召回平阳,帝重华如此这般一说,文命没有多想,拱手说:“臣领旨。”
帝重华说:“这一战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文命说:“如果战败,我绝不活着回来。”然后由内侍带着他去看那支兵马,果然不是七老八十,就是『乳』臭未干,文命叹口气说:“看来我这次时死定了。”旁边一个人三十岁上下,脸『色』惨白、眼窝深陷,看上去十分疲惫的样子。拱手说:“天意难以预测,谁能保证你不会因为这件事转运呢?”文命说:“转运?”那人说:“在下思嫒,愿到军前效力。”文命说:“你看看你自己单薄的身板,去战场就是送死。”思嫒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文命说:“好,既然你要去送死,我成全你。”思嫒说:“快要打仗了,你不能动不动就说死,而言求胜。”文命说:“就这么些个老弱残兵,如何能取胜?”思嫒说:“我们可以意智谋取胜。”文命说:“我最讨厌大言不惭的人。”思嫒说:“我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在之后的日子里,思嫒一直跟在文命的身边,深夜里,思嫒望着天上的星星,嘴里说:“看天象,可以知道宇宙的变化,我们可以用变化取胜。”思嫒说:“一是阵型,二是借势,三是诡诈。”文命说:“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思嫒说:“打仗本来就是危险的事。”文命说:“那就应该设法控制风险。”思嫒说:“控制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计划周密、滴水不漏。”经过短暂的训练,文命带着兵马来到边境。所谓三苗,其实是指苗人三大部族,即左苗、中苗、右苗。左苗和右苗都唯中苗马首是瞻。左苗和右苗都有一个头目,中苗的首领被尊为大头目。左苗头目叫做辉,右苗头目叫做祥杰,中年苗大头目叫做江勇。三个人祖上是一家人,尽管经历了许多代,他们仍旧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听闻华夏兵进犯边境,江勇立刻将辉与祥杰叫来商议。
两个人来到江勇的宫中,先行礼,江勇站起来还礼,之后入座。江勇说:“华夏犯我边境,还望二位出手相助。”辉说:“我们本是一家人,打你就是打我们,我们一定与你共进退。”祥杰说:“潜伏在平阳的探子传回来消息,文命不过是带了一支老弱残兵前来送死,我们不必多虑。”辉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应该设法全歼他们,以打击华夏的气焰。”祥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勇说:“传令到边境,将敌人放进来,我们亲自去把守要道,设下埋伏,然后让他们去死。”辉说:“既然都是老弱残兵,为什么不直接打呢?”祥杰说:“我们应该把自己的损失控制到最小。”辉说:“如果我们过于谨慎,中了别人的圈套可就追悔莫及了。”江勇说:“这样,你可以先带兵去探一探虚实,如果发现不对头立即后撤,我们三军合为一军打击他们。”
辉离开中苗,回到本部点齐人马,来到中苗与华夏接壤的地方,却没有看见敌军,原来华夏兵已经跨过边境已经七天了。辉于是封锁了文命的归路。中苗和右苗的陆续迎上来,却没有发现华夏爱你的踪迹。三人聚在一起商议,辉叹口气说:“他们会不会只是吓唬咱们,并没有派兵过来。”祥杰说:“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杀掉。”然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仍旧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当时社会上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留言,有人说自己亲眼看见文命和他的军队被一条金『色』的龙抓走了。有人说他们看见文命不慎从高山坠下,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他手下的人当场就解散了。还有说文命在路过一个峡谷的时候,遭到了当地人的袭击,被人斩断了头颅。这个时候祥杰显得很紧张,辉说:“听到好消息,为何如此?”
祥杰说:“这很可能是敌人你过我们的计策。”辉说:“那又如何,他们兵危将寡,又深入三苗境内,想要作『乱』,谈何容易。”祥杰说:“如果是在我们事先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们的确很难得手,如果他们是趁我们不备,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岂不是很冤枉。”江勇点点头说:“言之有理。”于是加大了力量,一定早找到他们的所在。且说文命带着人进入三苗边境之后,就『迷』了路。在如今这个年月,到处都是摄像头,即便是孤身一人,你也无处遁形,在那个年月就不一样了,技术条件非常落后,人口又十分稀少,而且那个时候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很容易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整日在密林中穿行,一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之前想好的计策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毫无用处。不知道那一天他们忽然走到了密林的尽头,前面有一天河,河的对面隐约能够看见许多高大的建筑。
思嫒非常兴奋,说:“大人,快来看看,那里是不是三苗的王城。”文命凑过来一瞧,说:“今日夜里,我们就渡河。”立刻下令赶制木筏,入夜之后,顺利完成渡河。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冲进王城,将王城里储存的物资横扫一空。然后又放了一把火,在放火之前,他还让人敲锣打鼓,让那些住在王城的子民去逃命。一座好端端的王城,就这样成了废物。江勇听到这个消息,三不住大叫一声,说:“文命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然敢趁我不背,焚烧我的王城,真真气煞我也!”辉说:“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希望你能化悲愤为力量,带领你的子民将他们消灭在中苗境内。”江勇一听这话心中凉了半截,说:“这话何意,你打算让中苗独自面对文命。”祥杰说:“他不过是带着一群老弱残兵,你根本不需要怕他。”江勇说:“说说你们下一步的打算。”
辉说:“我打算回去守卫我的王城,我可不想让他烧了我的王城。”祥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要怪我们。”原来这三苗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是一家人,实际上相互之间都在暗暗较劲。中苗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支在援助左苗和右苗,他们深深的知道自己欠了中苗太多人情。一旦中苗困难,他们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中苗让他们还人情。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协助敌人打击自己的盟友,理由非常简单。经历这么一回,他们深深知道,中苗不会再相信他们,一旦恢复元气,说不定会对他们进行报复,只有中苗彻底不存在了,他们才能够彻底摆脱这个债主。他们假意离开前线,次日夜里,正在绝望当中的江勇遭到了盟友的袭击,因为没有防备,他很快陷入了重重包围。
辉说:“必须速战速决,要不然等他的手下反应过来,事情就复杂了。”在左苗和右苗军队的夹攻之下。江勇终于寡不敌众、他将一根削尖了头的竹竿扎进胸口。没一会儿就驾崩了,辉和祥杰约定瓜分中苗的土地和子民。且说那日王城失火,绝大部分人都逃了出去,虽然物资暂时走些短缺,如果左苗和右苗能够适当接济,应该可以度过难关。然而不久之后,前方传来噩耗,说大头目江勇遭到左苗和右苗的袭击驾崩了。这个时候中苗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思嫒的脸上『露』出了惊人难以琢磨的笑容,说:“大人,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设法找到江勇的继承人进行谈判。如果谈成,我们获胜的希望就会大增。”文命说:“让我再考虑考虑。”思嫒说:“还考虑什么呀!再考虑中苗就被消灭了。”于是他们找到已经在穷途中的江勇的儿子小江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