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筑坝的人拼尽力干活,他们的家眷被留在下游,很快他们就都被煮了饺子。这下鲧的罪过大了,帝重华说:“你们让我处置鲧,当然不是不行,可如果我把他给办了,谁去治水呢?你们当中有人愿意去吗?”朝堂之上鸦雀无声。鲧不过是被帝重华降旨申斥一通。鲧带着人去洪水经过的地方搜寻那些家眷的遗体,遗体陆续被找到。他来到另一个作战的低调,这一次他改变了做法,第一时间让参与筑坝的人家属撤离,结果如他之前所顾虑的那样,那些人感觉洪水根本拦不住,所以干活的时候并不尽力,很快洪水摧毁了大量的农田和民居,帝重华又来了一道申斥的上谕。经过一段时候的摸索,鲧想出了新的办法激励大家去干活,就是杀人,谁要是在干活的时候有所懈怠,会被立即杀死。
如此一来,鲧杀了很多人,洪水也没有拦住。到了隆冬时间,中原的湿气仍旧很重,大量的人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与其民怨一下子沸腾起来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指责这是因为帝重华篡了帝尧的社稷,所以遭了报应。帝重华让人调查,是谁编造这样的鬼话,经过周密调查,确认谣言来意丹渊。丹朱是他的大舅哥如果杀了丹朱,娥皇和女英未必就很高兴。当初她们与丹朱做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帝尧的家族继续遭到打击,她们的娘家就没有人了,这是不符合她们利益的话。人家指责他篡帝尧的社稷,你就真的杀了帝尧的儿子,这不是把传言给坐实了吗?邻经过仔细盘算,他决定方式直接杀丹朱,而是把鲧给做了,剪除了丹朱的羽翼。没有鲧,丹朱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指望了。要想除掉鲧,一定要剪除鲧的羽翼,浑敦、穷奇、梼杌、饕餮这四个人必须死在鲧的前面。
于是他放出风声,天子听到这样的谣言十分震怒,应该惩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开始丹朱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刀还没有架到脖子上。不久之后,浑敦、穷奇、梼杌、饕餮等人被逮捕了。四个人有供出了很多人。皋陶说:“要不要逮捕鲧?”帝重华说:“不,把这四个人和他们的爪牙杀了就可以了。”一听这话皋陶愣了,说:“主上,就这样放过了鲧?”帝重华冷笑着说:“杀他的理由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加一条。”来年秋天,浑敦、穷奇、梼杌、饕餮及其爪牙部被杀。这件事给鲧非常大的震撼,洪水带给人们很深的阵痛,而鲧的治水行为非但没有减轻人们的痛苦,反而给人们带来新的痛苦。他再也不敢提回丹渊的事,每天在府中惶惶不可终日。夫人说:“你有什么需要嘱咐的早早说吧!”鲧说:“我死之后,你要如何谋生?”夫人说:“没有想过。”
鲧说:“当今主上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他为了显示自己的仁爱,一定会给你很好的待遇,到时候一定要表现的感恩戴德。”夫人说:“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应对。”入冬了,帝重华还是没有表态,鲧以为自己要度过难关了,转眼就到了年根底下。祝融受帝重华之命去看望鲧,说:“主上说了,你是一个非常有自尊心,治水治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一定心里特别过意不去。”鲧说:“主上果然知我。”祝融说:“所以你一定不忍心坏了主上的仁爱之名。”一听这话鲧就明白了,笑着说:“你是要看着我死,才好回去复命吗?”祝融拱手说:“有劳了。”鲧用一块削尖了头的竹片把自己的肚皮切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婴儿,说:“你把他教给主上,希望主上好好培养他,长大之后让他去治水,要是治水成功,一定到我得坟前祭拜。”祝融一下子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婴儿接过去,鲧将竹片刺入自己的喉咙,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祝融用自己的佩刀将鲧的脑袋切下来,带着鲧的人头和那婴儿回到大内复命。如此这般一说,帝重华听的目瞪口呆,说:“你在开玩笑吧!”祝融说:“臣打死也不敢如此戏耍君王。”帝重华凑过来一看,只见那婴儿长的眉清目秀,与鲧的相貌颇为几分相似。帝重华说:“鲧的夫人还在府上吗?”祝融说:“她是内眷,我没有见到。”帝重华说:“把孩子教给鲧的夫人吧!你负责安排一场体面的葬礼将鲧安葬。”祝融带着孩子回到鲧的府上,那里已经哭作一团,祝融说明了来意,夫人说:“这孩子一定是什么妖怪,我可不敢养他。”祝融说:“你若不养他,只能将他杀了。”夫人说:“你想怎么着都行,只有一节,决不能让他在出现在这里。”祝融咬着牙说:“这是主上的意思,你想抗旨吗?”夫人说:“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可怕的?不行就让主上杀我好了。”
祝融没有办法,抱着孩子回到大内,如实禀奏。帝重华说:“行了,你将这孩子杀了吧!”祝融说:“臣不敢。”帝重华说:“杀个婴儿你都不敢?”祝融说:“主上,他是从男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说不定是什么妖怪。”帝重华说:“妖怪你都不杀?”祝融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帝重华说:“算了,孩子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你退下吧!”祝融拱手退下,帝重华看着那孩子,虽然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仍旧精神饱满,更难得的是这么久了,竟然没有听的啼哭之声。他命内侍将他沉入水底,没过多久,人们发现石头和孩子都飘在水面上。又宁内侍将他埋到土里,孩子又一点点从土里冒出来。已经一连九天没有吃东西,孩子仍旧活着。到了第十天夜里,帝重华做了一个梦,梦见帝高阳坐在他的面前,说:“你一定要那孩子抚养成人,否则华夏子民没有办法逃脱洪水的伤害。”
帝重华带着孩子来到女英的寝室,说:“你能帮忙将孩子带大吗?”女英说:“男人生出来的孩子,我可不敢带。”帝重华说:“你放心,帝皋陶托梦给我了,他是日后治水的英雄,不是什么妖怪。”女英于是这件差事接下来,在之后的日子里,帝重华一直对这孩子保持足够多的警觉,满百天之后,他得到一个名字,叫文命。意思是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宿命,文命与商钧的待遇截然不同,商钧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文命则不然,没有人宠爱他。这个时候有一个难题摆在帝重华的面前。文命用谁的姓氏呢?让他用用鲧的姓,一定会让他想起杀父之仇,让他通宗室的姓,他会乱了宗室的血脉,而且还让他引起觊觎帝位的心,想来想去,决定让他姓姒。不同的遭遇培养了两个人完不用的性情,商钧显得非常骄气,认为自己拥有的任何东西都是应得的。文命则不同,他对自己仅有的东西非常珍惜。
商钧与娥皇关注亲密,所以经常撒娇。文命与女英关注相对疏远,文命永远显得彬彬有礼。女英对文命感情非常复杂,其实不要说一个人就是一条狗带在身边时间长了,你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文命长的十分体面,有是一副乖巧、知书达礼的样子。文命非常听话,女英但凡身上不舒服,他就显得非常着急。商钧和文命都很聪明,然而商钧总是学一阵就丢下不学了,文命则不希望,任何事物只要钻研进去,就一定要搞出名堂来。商钧时刻都需要别人关注他,而文命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人在默默的学习。女英常常在心里想,如果文命是自己生的孩子,一定可以击败商钧,成为未来的天子。深夜难眠,她出来散心,忽然看见文命在月光底下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