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写到最后这段一团糟,如果是把尾巴切下来反复拿出来欣赏,大致还说的过去,如果把它前面的内容连接起来,就会显得很奇怪,正所谓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不过碰巧你看完了那一段,作者当然万分感激,有时候作者在讲故事,有时候又像是在跟朋友聊天,这样的话读起来可能会让人感觉不太好,不过真正在聊天的时候,话题往往都是不断切换的,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主题。看官可能也有类似的感受,比方说一开始你说的是美食,到结束的时候你可能已经在谈论冬奥会了。所以说文章不能照着聊天的路子来写,文章经过编辑之后材料文章。聊天好比生活,文章好比电影,无论电影想要用写实的手法表现生活,都不可能完整的再现生活。生活中的你使用的是第一人称,在电影院你是第三人称。
大禹王的孤独无人能懂,他总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其实他则并非铜皮铁骨之人,他体内流的也是血,他也有心,他也有肝,他也有感情。只不过冕琉把他的表情给遮挡起来了。他活在戏,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入戏太深,有一天你放下角『色』的时候,你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身边的内侍对大禹王的身体状况十分清楚,他们都已经北伯益收买了,当然启也不是没有收买过他们,但是他出的价码根本不能与伯益相比,他觉得自己是大禹王的儿子,见自己的老子还要拼命讨好内侍。实在是太丢人了,伯益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他用尽各种办法讨好那些人,甚至放话给他们,如果能够助自己登上大宝,这些人都会被封侯。一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天大的诱『惑』,于是咬牙切齿为伯益办差。
启听说这件事之后他把自己的亲信叫来商议,说:“怎么办?咱们要不要也开高价去吸引那些内侍?”疑达拱手说:“不妥。”启说:“为何不妥?”疑达说:“如果我们去比赛谁拿出更好的价码,将导致内侍的势力膨胀,将来不管谁做天子,都会受制于人他们。”启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坐上天子的位置。”疑达说:“你要做的是真正的天子,而不是给内侍做傀儡。”启说:“我们也不能放任他们为非作歹吧!”疑达说:“臣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就算是对外放出消息,伯益承诺给内侍封侯,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兑现,他说要封侯,朝臣们能同意吗?”启随口就说:“当然不能同意了。”疑达说:“得了内侍的支持,遭到群臣的反对,他还玩儿什么?”一听着估计,启不禁感到兴奋起来,说:“看来上天待我不薄,让你这样的贤臣来辅佐我。”
正林说:“内侍靠近中枢,能以天子的名义发布诏书,用天子的旨意替他们铲除异己,我们可能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疑达说:“你有什么主意?”正林说:“我们有三千死士,要让他们有发挥的机会,否则他们凭什么活的那么辛苦?我们凭什么养着他们?”疑达一听这话就有点急了,说:“如果可以总不流血的方式拿下大位,还是不流血的好。”正林笑着说:“你不知道强扭的瓜更好吃。”疑达说:“你不能这么好战,非要流血才开心。”正林说:“我们养了三千死士,到最后却不给他们立功的机会,合适吗?”疑达说:“我们可以给他们同等的奖励。”正林说:“在没有挤立功的情况下拿奖,是不是不太妥当呢?”疑达说:“三千死士保证主公在最危险的时期不能遇害,这还不够吗?”正林说:“不够,我们要让他们成为一支功勋战队。”
疑达说:“你如此得漠视人的『性』命,如何能辅佐天子成就一番事业。”正林说:“我只是说自己的看法,是不是采纳,在主公,如果他采纳你的意见,我也支持。至于你说我不能辅佐天子成就一番事业,其实我也有同感,我愿意在主公登基之后致仕。”对于帝王来说,功臣的存在的确是个问题,主动请求致仕,当然是帝王愿意看到的。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些纷纷请求致仕,朝中一下子没有了心腹人,天子也会难做。德用看出了启的心思,立刻说:“现在天下没有落入主公之手,就有人请求致仕,主公若是登基,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把戏,臣觉得眼下我们要多考虑取天下。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去考虑。”正忠说:“臣复议。”启说:“你复议水的主张。”正忠说:“德用大人。”
虽然大禹王的身体非常虚弱,但他并没有丧失理智,他在演戏,暗中寻找机会帮助自己的儿子。所以他一再释放消息,让内侍以为自己是真心要把天子的位置传给伯益。有了这个大前提,伯益也就不想行篡逆之事了,因为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不知道看官诸君是不是听说过类似的故事,齐桓公得意的时候,天子都要敬他三分,到了最后关头,因为自己的一张馋嘴,而把『奸』臣易牙和他的同伙弄到身边,当他们发现齐桓公一天天老去,便心生歹意,索『性』将他囚禁起来,生生把他给饿死了。所以如果你以为一个人能够提供给你喜欢得东西,那就大错特错了,交朋友一顶要想明白一件事,你让他产生兴趣的原因是什么。还有一个相似的故事,唐庄宗喜欢唱戏,于是整天与伶人腻在一起,你愿意跟他们在一起是因为艺术,人家感兴趣的不是艺术,而是权力和它背后的资源。
三国时期有一个叫袁术的人,他得意的时候,敢公然称帝,失意的时候,竟然的时候连一碗蜂蜜水都喝不到了。这些事告诉人们保持清醒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弱点往往就是你的爱好。很多人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爱好,失去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奸』人最擅长做的交易就是先查清楚你的爱好,然后对症下『药』,让你一下子就昏了头,最后完成一笔对你来说完全不划算的交易。作者多次在这样的交易当中蒙受损失,如果条件允许,要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是要去网上买,因为网上的定价相对来说比较公平,他不会看你这个人挺傻的,就给你定高价。网上的商家是很看重信用的,当然信用也是可以作假的,但至少不是完全不在乎信用,尽情坑害顾客的人。不过你要知道,网上买东西也会上当。
买卖过程当中,买家永远玩不过卖家,这主要是因为信息不对称造成的。大禹王如今处于这样的位置,人在深宫之中,行动又不便,被内侍『操』控似乎难以避免。他曾经想过要让儿子留在身边,又担心自己被儿子给办了。这让作者想起了一件事,武则天晚年的时候,已经十分昏聩,她整天与两位面首在一起,朝臣担心事情耽搁的久了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就设法把二张给贼了,这当然会让武则天怒气冲天,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逼』迫她退位,之后她就幽居在深宫之内。死的颇为凄凉,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社稷只一世就烟消云散了。大禹王虽然老谋深算,他还是失算了,他发现他的身边再没有可以信赖的人,这个时候一个问题摆在了伯益的面前,要不要除掉大禹王。
按说如今自己在朝中的根基不稳,又没有来自四方诸侯的支持,那就应该留着大禹王,假他的旨意铲除异己,然而大禹王这个人诡诈多变,万一他要是使出什么诏术给他一下子,着实受不了。启多次请求见大王一面,内侍都说大王不愿见你,回到府里仔细的琢磨,大王这是真的不愿意见他的儿子,还是其中另有缘故呢?他让人把正林请来,说:“你比我聪明,有一件事你要帮我参详。”如此这般一说,正林说:“如今大王在明处,伯益在暗处,我们在暗处,伯益在明处。我们要设法稳住伯益,案中把三千死士引入城内。”启说:“这么多人进程,会不会引起对方注意。”正林说:“当然不也你是在同一天进程。”启说:“需要多长时间?”正林说:“少说三月,多则半年。”启说:“等他们都进城,黄花菜都凉了。”
正林说:“我猜大王一定会想办法稳住伯益,为我们争取时间。”启说:“万一家父的身体顶不住了,怎么办?”启说:“你仍旧可以示弱自保,等死士进城之后再做道理。”启说:“你这个办法靠谱儿吗?”正林说:“主公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办好差事。”启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正林说:“今后无论什么事,你一定要把自己给稳住了,只要你能稳住自己,进而稳住对手,我保证天下一定是你的,大夏朝的社稷可以千秋万代一直延续下去。”听了这话,启实在是太兴奋了,说:“好,我信你。”等正林走远了,他就想这个人会不会被人收买呢?他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于是又让人把疑达请来,问了很多关于正林的问题,疑达说:“主公,正林如果被伯益收买,我们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启说:“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疑达说:“如果你是正林,你认为对方开出什么的价码才能打动你的心呢?”启说:“我也不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大。”疑达说:“如果正林投靠伯益,他一定会被用来制衡内侍,但他无论如何不会成为伯益的心腹之人。”谁都知道魏征是唐太宗身边的重臣,但他并不是心腹之臣,在许多大事上,唐太宗都愿意听魏征的意见,唯独在立储的问题上,他对魏征是极不信任的。魏征能劝建成杀掉李世民,为什么就不能让李世民的儿子之间自相残杀呢?而且这件事魏征也不好说什么,你如果支持李世民废长立幼,有悖于自己的信仰,如果劝李世民立长,李世民自己就不是长子,他怎么会相信支持长子的那些理由。总而言之,交情到了那一步就说那一步的话,说多了只会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