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余胤说:“你信与不信在你,臣已经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让我想起了很多人,疑胜、疑达、正忠、正林,可惜他们都离开了朝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余胤说:“大王,当年辅佐你的六位重臣。如今无一善终,实在是令人唏嘘。”启说:“你这是在讽刺我?”余胤说:“大王,杀人太滥,谁还能辅佐你呢?”启说:“我不信没有人来我这里乞求荣华富贵。”余胤这个时候不说话了,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大禹王若是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儿子是这个德『性』,应该会感到惭愧吧!如今看来,还是陶唐和虞朝的时候更让人怀念,虽然对与天子来说有一些遗憾,子民却在其中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入夜之后,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莫名的感到不安。
余胤躺在草席之上,眼睛睁得的溜圆,因为他的心里揣着事,一直熬到后半夜,他才睡着。明日一要,他穿着朝服去见天子,却发现他坐在一个草堆上不住的叹气,余胤过去拱手说:“大王,你这是怎么了?”启说:“你说我是不是辜负了家父的期望?”余胤说:“你还年轻,就算是有什么过失,现在仍然是可以补救的。”启忽然面『色』阴沉,说:“我做的就那么差?”余胤说:“每个人看事物的标准不一,臣的看法只是一家之言,大王的可能更能够代表天下人的共识。”一听这话,启顿时来了精神,说:“为何这么说?”余胤说:“上天看见就是子民看见,上天听见就是子民听见,天子者,乃子民之天也!君民本是一体,因此君之所见,亦是民之所想。”启听了笑的格外灿烂,这个时候余胤忽然心中泛起一个念头,自己业务不应该过于耿直,如果能够用什么办法搏取大王的青睐,从而让他疏远后羿,也算是为社稷立功。
从那之后,余胤的话越来越得启的欢迎,启对余胤也越来越说出一些内心的看法。一日两个人坐在一个青『色』的土丘上,眼前是一片碧绿的草原,启说:“我想迁都到大夏,你觉得如何?”余胤说:“大夏什么地方?”启说:“安邑。”余胤说:“为什么要选择在安邑?”启说:“平阳是陶唐和虞朝的旧都,那里的子民都是虞朝的遗民,无论我们对他们有多好,他们还是对帝尧、帝重华念念不忘。”余胤说:“可能是因为丹朱和商钧还活着。”启说:“你的意思是把他们杀了?”余胤立刻说:“大王,杀人是容易的,可你要的是人心。”启说:“绝了那些人的念想,人们自然就会对大夏朝心悦诚服。”余胤说:“杀人的确可以震慑天下的子民,如果治理不善,每个人都感觉活着害不去来的痛快,后面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启冷笑着说:“人没有不怕死的。”余胤说:“你听说过有人自尽吗?”启说:“你想说明什么?”余胤说:“如果人那么怕死。为什么还有人自尽呢?”启一下子愣住了,余胤说:“人只有感觉活着没有那么难,才会惜命。”启脸『色』惨白,目光里面写满了怨恨,余胤说:“大王,天有好生之德,你一定也不愿意多杀,方才不过是考验我罢了。”启沉默以对,明日他们到达安邑,发现那里地形平整,非常适合建都,启说:“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你回去传旨,凡是王畿附近的人口一律迁移到大夏,阳城之民允许他们迁移到安邑。”余胤说:“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也得迁过来吧!”启说:“这个需要经过商量之后拟出一个名单,凡是被列入名单的人,就要迁到安邑。”余胤说:“储存在平阳财物怎么办?”启说:“部运到安邑。”余胤说:“不给安邑留一部分吗?”启说:“国库和内库的钱粮一律运走,地方衙门储藏的东西不动。”
余胤带着旨意先去了阳城,阳城之民听了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他们终于被大夏朝的王想起来了,一方面又真心不愿意搬家,可有王命在,只能按照旨意办事。之后来到平阳与后羿见面,把旨意一说后羿就急了,说:“我是相国,为什么让我留守平阳?”余胤说:“大王说了,平阳是三朝古都,对与大夏朝非常重要,必须有朝廷大员留守。”后羿说:“那也不该是相国留守,相国应给在王驾跟前辅佐她处理天下大事。”余胤说:“身为宰辅之臣,你有这样的心思真是万民之福,希望你能够更进一步,放心争名逐利之心,一心一意为子民着想,为社稷的安危着想。”闻听此言,后羿不由得怒火中烧,说:“你算什么东西?张口闭口都在叫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余胤说:“我当然不配,可我传的是大王的旨意。”
后羿说:“我不相信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大王的旨意。”余胤说:“相国大人,我知道你不满意自己被安排留守平阳,你为什么把自己上书说明自己的想法,你这样跟一个钦差过不去,未必符合你的利益吧!”后羿阴沉着脸说:“你敢威胁我?”余胤说:“相国大人,我是好意,如果你一定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后羿也感觉这样与钦差争下去没有意义,于是在家中设宴款待了余胤,说:“我猜你一定会在大王驾前越来越得宠,请你在方便的时候,在大王驾前多提我的名字,有朝一日我回到驾前,一定不忘你的大恩。”余胤说:“我们是一殿之臣,承蒙大王看得起,一起共事多年,不管怎么说同僚之间的情义是在的,如果你能在平阳把差事办的好,没有人能掩盖你的光辉。”
后羿忍不住放声大笑,说:“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得时候,你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一把年纪却无法出头,我以为一辈子也就是一个小官了,没想到你会利用大王出巡的机会一跃而成了他的亲信。”余胤说:“大王毕竟是大禹王的儿子,流着英雄的血,绝不会听信馋臣之信,而让社稷陷入危险的境地。”后羿笑着说:“大概在你的眼中除了你自己,其他大臣都是馋臣,他们说的也都是谗言。”余胤说:“相国大人,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后羿让仆人把他送走,回来之后后羿说:“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仆人说:“什么也没有说。”后羿说:“真真气死人,他会什么邪术,能够蒙蔽圣心。”仆人说:“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后羿说:“说吧!”仆人说:“其实对于你来说,留在平阳未必就不是好事,这里是三朝古都、天子所居、王气所在,如果你能把这里治理的风生水起,说不定你也有机会做一朝人王地主。”后羿一听这话就急了,说:“放肆。”
仆人不慌不忙的说:“大人,事已至此,你只有把平阳治理好,才能够自保。”后羿说:“我这个是弄权有术、治国无方。”一听这话仆人不知道说什么了,当时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过了好一会儿,仆人忠于说:“其实大王也未必知道怎么治国,到他能够任用贤良之臣辅佐自己,你也可以这样做。”后羿说:“上那里去找贤良之臣?”仆人笑着说:“我只是你驾前的一个仆人,并不知道那里有贤良之臣,不过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是真心寻访贤良之臣,一定能够找到那些愿意辅佐你的贤人。”送走了余胤之后,后羿开始了新的人生,每天他起的很早,洗漱之后,吃一点东西,天还没有亮,在他手底下当差的人就得来他的府邸报到,安排完了一天的工作,然后与亲近之人来到大厅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谈论一些更具体的问题,其他人就办各自的差事去了。
作者相信,碰巧看这本书的人应该不是富贵之人,现在一些人把卧室弄的跟客厅一样,其实这样并不好,过去连皇帝都不把自己的卧室弄的很大,他家的条件可比今天一些有钱人好多了,可皇帝的卧室并没有弄的很大。其实你想想看,什么人会把自己的卧室弄的很大呢?其实是死人,如今盗墓类的电视剧非常红火,墓室中间总会有一个巨大的石椁,四周非常空旷。客厅宽敞、明亮一些是必要的,但卧室没有必要。作者的这些想法放在今天可能显得太过于保守了,许多人就愿意把自己的卧室弄的很大,他认为这样显得更加气派,这样的见解其实是很有道理的,毕竟很多人都如果一些存放着遗体的纪念馆,那和地方就非常的宽敞。广厦千间、卧眠七尺。这是天子家的真实情况,许多人根本想不到。
作者还听过这样一件事,话说丰臣秀吉当年得了天下,拥有了大量的财物,把自己一个饮茶的房间装饰的金碧辉煌,然后把国中一些有文化的人请来炫耀,结果那些人告诉他,其实真正富贵的人家,从来不把茶室农的富丽堂皇,因为饮茶是要一个认的心静下来,所以茶室的特点就是一个陋字。过于绚丽得『色』彩,让人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之后丰臣秀吉也让人装出了一间简陋的茶室,果然更适合饮茶。在这里强调,评书里描述的皇宫,自己这些大人物的穿着打扮,其实都是来自民间的想象,大部分人觉见到县官都很费劲,更不要说那些更大的官了。清朝的乾隆皇帝以及后来的慈禧皇太后,他们的品味与评书里描述的皇帝和太后差不多,他们的审美与老百姓非常接近,而更多的时候,贵族审美与平民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