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月舞眉头皱了皱,仔细地在青年身上打量起来,此人有着二重境的内气修为,居然也能醉成这样,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随着青年走近,三人都可闻道一阵浓烈的酒气,李若同向来见不惯无礼之人,冷哼一声,正欲出手将此人打发。却见花月舞伸手一挡,对他使了个眼色,而后对着酒醉的青年笑了笑:“这位公子,人家可扶不动你哦。这两位是我兄长与叔父,你看要不让他们来扶你如何?”
李若同嘴角抽了抽,自己的年纪可还没老到可以当她叔父吧?
花月舞说完这一句,忽然展现了一股让在场男性为之痴迷的激荡之感,使得李若同与慕容诸都差点无法自控。这个女人到底是练过什么妖术?
“好好好!让他们扶,让他们扶,但是你也要一起进去哟,女孩家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青年带着浓浓的醉意,露出奸邪的笑容,竟是一步往前倒去,似要扑到花月舞的身上。
李若同与慕容诸反应迅速,一左一右,将那人架住。此时,二人已明白了花月舞的用意,抬着这名瘫软的青年,朝城主府大门走去。李若同叫道:“快,开门!”
守卫们露出犹豫之色,他们可不敢这么随意放人进去。却听那个被二人扛着,似已醉倒的青年,突然发话:“还愣着干嘛,快开门啊,本公子还要陪这位姑娘进去喝酒呢!耽误了本公子的大事,我要你好看!”
守卫们见此,不敢违逆,其中一个慌张地跑去开了门,几人便步入了城主府内。
府内灯火昏暗,有些冷清,一个下人手持一只小型灯笼领着路,后面是扛着醉汉的一行人,他们很快经过了府内最大的一座庭院,从几条廊道穿过,来到这座城主府的一角,一间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屋门之前。
这里就是这位少城主的居所?条件未免差了些吧?要知道城主的地位虽然在修行界中不值一提,但在凡世中,可说是一城的领主,而少城主便是城主的儿子,再怎么说也应尊享荣华才对。此时才刚入夜不久,府内的人不可能都睡去,可一路行来,除了有个下人领路之外,连一个过问的都没有。加之这位少城主还住这么偏陋之处,花月舞不由疑惑起来,莫非城主有着众多子嗣,而眼前这位乃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一个?难怪他看起来颓废,还经常宿醉的样子。如此一来,想要托他办事,怕是难了。
那名下人将门打开后便直接走了,完全没有要多管他们的意思。几人走入屋内,李若同,慕容诸二人将醉倒的少城主往一张座椅上扔下,见其双目紧闭,似是睡了,不免也都露出嫌弃之色。
花月舞看了一眼青年,摇了摇头。李若同道:“走吧,莫要再浪费时间了,看来还得想其他办法!”
三人转身刚走出两步,却听后方一道淡淡话语响起:“三位,别急着走啊,那位姑娘眼下情况可是相当危险啊!”
三人闻言齐刷刷地转头,见到一张略显潦草的面庞,但这张脸上,哪还有任何颓然,分明是完全的清醒,还带着十分正经的表情。
“你?没醉?”花月舞皱眉看着青年。另二人同样面露狐疑。
青年笑了笑,做了禁声的手势,低声道:“此处不便,请三位随我来。”说罢竟起身朝着屋中一个角落走去,步伐稳健,哪还有先前那半分地酒醉之状。
花月舞,李若同与慕容诸,三人互相看了看,他们心中都很不解,但还是带着一丝犹豫地向着青年移动的方向跟了上去。只见在这屋内漆黑的墙角旁,竟有个狭小的,被人为挖掘出的洞口。这?看起来像是一处地道的入口?洞口原本是被一张木椅遮挡的,此刻已被青年挪开,而他的身影正缓缓进入其中。
三人见此又犹豫了一下,但听刚才青年的意思,似乎知道小芸的下落,那么就算要冒风险,他们也没得选。于是也先后走入。
地道很窄,人在里头只能弯腰通行,头也得一直低着,加之其内暗无光芒,只能凭着双手在前摸索开道。好在一路畅通,没过多久,他们便出了地道。地道出口的地方颇为荒凉,周围遍布杂草,又有不少树木遮掩,倒也算是隐秘了。但这地方应该离开城主府不会太远,否则不可能这么快走到。
青年等三人走出,用一块大石将道口堵上,呼了口气,道:“此乃不得已之举,还望三位勿要见怪。”
“这事你若不说清楚,我们可得真的见怪了!”李若同双目一瞪露出气愤之色。
“那是自然,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余守义,乃是这沧澜城城主余万雄之子。”青年说着,朝三人恭谨地行了一礼,“敢问几位大人,是否是妙音门派来的?”
“妙音门?”李若同面颊上的肉抽动了一下,“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妙音门的吗?”
花月舞与慕容诸二人也是不明所以,虽然他们初来中原,但妙音门的名头总还是听过,那可是中原第一女修门派,门中从不收取男弟子,这余守义不可能不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