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黄色的小玉石正是金宇山庄的身份信物。李若同的这一枚乃是其祖父传与其亲,父亲又在他离开西岭前不久交于他手。而据他祖父曾说,这玉石名为金璃石,其原料乃是一块远古时代就形成的古玉。传说早在两千五百年前,有一人在偶然间得到此玉石,并将其切割,雕琢,最终制成了三枚小巧精美的玉牌。后来这玉牌到了一位实力不凡的修士手里,也便是建立了金宇山庄的那一位,再后来这位金宇先祖将他这三枚玉牌传给了自己的三个儿子,儿子又传孙子,如此以往,这玉牌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却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金宇山庄每一代的门人之中,只有最出众的三位,才配得到这祖传的金璃玉石。
李大听了李若同所说,心中感慨不已,深深地呼了口气,说道:“我这把剑乃是小时候父亲所赠,后来他失踪了,我便一直带在身边,这玉石一直便系在剑套之上。听飞元兄的意思,此玉石颇为珍贵,又是金宇山庄特有,在这世间也该有人认得才对,这么多年倒是从未被人看出什么。”
李若同轻抚下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兴许是李大兄弟你比较低调,不常在外行走。我观你内气练的不差,想必是个苦修之士才对。”
李大双眸微微一睁,似乎是被说中了,当即点点头,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飞元兄说的不错。”一边说着,他第一次从剑套上取下自己的这枚玉石,拿在手里抚摸了几下,“真是没想到,我只当它是个装饰的玩意儿,想不到还有这般来头。这么说来,我父亲便是金宇山庄之人?不过我父亲从未对我讲过啊,况且在我的记忆中,他的实力应该没有很强才对。”
见李大露出疑惑,李若同很是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摊出手掌伸了探出,笑眯眯地说道:“来吧,借我一下,一切便知。”
李大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李若同是要他手里的玉石,没有做什么犹豫。毕竟若不是李若同到来,这玩意儿在自己手里这么多年都只是块普通石头而已。于是将那一小枚半圆状的黄色玉石放在了对方的掌心上。
李若同突然神色肃然起来,两手各持着一枚玉石,缓缓聚到一处,两枚玉石被他相接,赫然形成了一个全圆。
这一刻,李大已是有些目瞪口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就连一旁的陈天云也起身走近过来,目露惊奇地看着李若同手里的两枚,现在可以说是一整枚圆形的玉石。
没有给李大缓神的机会,李若同便兴奋地说道:“这么多年没人能认出你这金璃石,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你这玉石只是半块。”
李大紧张地喘了几口气,道:“为什么?难道说,飞元兄,你与我,咱们真是兄弟?”一边说着,他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若同。
“哈哈哈,李大老弟,我想我可以这么叫你了吧!?”李若同哈哈大笑,“不过倒也不是亲兄弟。”一边说着,他将半块金璃石又塞回了李大手里。
“此玉石便是我祖父当年所持,后来家中逢遭变故,出于某种原因他将玉石给拆了个对半,其中一半传了我父亲,另一半则在他另一个儿子手里,只是一直下落不明。”李若同幽幽说道,“所以说你与我极有可能便是堂兄弟。”
李大身子一震,此刻真的有些想要一把将李若同抱住的冲动,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够在这世上找到一位亲人,还是血缘关系很近的那种。
“飞元兄,这,这实在太突然了,你会不会是搞错了?我的父亲若真是金璃石的传承者,怎么如此平庸?”李大深吸口气,如果此乃一个大乌龙,那他岂非白高兴一场?
李若同摇摇头:“你别忘了,咱们的剑法可是出自同源呢!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你的父亲,他绝不平庸,否则不可能自行将这剑法又做了创新。他修为低是因他在很小时便离开了金宇山庄,不过此事暗含许多隐秘,只有回去问我祖父才行。”
李大有些迫不及待道:“大,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去见爷爷?”这一声大哥和爷爷叫的有些突然,却是饱含着满腔热诚,他是多么希望能够见过更多的亲人,甚至想到了将来是否还有机会找到自幼失踪的爹娘。
他的话音有些颤抖,听得李若同心生一股暖热,再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要带你去见爷爷,不过眼下我还得办一些很重要的事。此事我会慢慢与你细说,另外咱们金宇后人的身份,千万不能对外人透露,你可晓得?”一边说着,他斜眼瞅着一旁的陈天云,意思不言而喻。
李大正色道:“天哥如同亲人,可以绝对信任。”李若同却又谨慎地对着陈天云打量了几眼:”你还太年轻,只怕有些人乃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天云笑道:“凭一块石头就认亲,不知是谁不知心。”李若同眉头一挑,爆脾气正要发作,李大赶忙阻止:“都是一家人,可别伤了和气。”李若同“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旁。
“你们两个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出去转转。”陈天云撂下这一句便出门而去。
大约两个时辰后,升元城城主府大门外,陈天云正气定神闲地从里跨出,便见到了几个眼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