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都成什么样子了!而且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两个小时根本结束不了!”郭斌音调拔高,眼带怒色。
“那是你作为主办方的无能,建议贵单位以后就不要办这种活动了。”季槐序冷着调子站到李莺时身侧,眼眸微睨,面上不带任何情绪,盯着郭斌。
郭斌本已捏起的拳头瞬间松了,但怒气不减:“你谁啊?”
“我有必要跟你交代?”季槐序语调更冷。
“你……”郭斌竟冲动地朝他迈了一步。
季槐序便往左侧挪一步,将李莺时挡在身后,凭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盯着郭斌:“郭统筹如果想动手,不知道头顶的监控够不够告得你倾家荡产?”
李莺时从侧面看,可看到季槐序逐渐绷起的下颌线。
他生气了。
“算我倒霉!”郭斌咬咬牙,后推开,恶狠狠的目光瞥过他们,“以后别让我遇到莺时记这三个字!”
说完,便离开了后台。
宋卿立在一侧,冷哼:“谁稀罕!有商家还愿意参加你们的活动才怪!”
季槐序回头,牵住李莺时的手,低声询问:“他没怎么你们吧?”
问的是“你们”,眼里却只有李莺时。
祁风自觉挪开,跟宋卿站到一起去。
“没事,就是揶揄几句,没什么大不了。”李莺时挽着他手腕,“都收拾好了,咱们回酒店再说吧。”
回到酒店,宋卿很自觉地去了祁风房间,连收拾行李箱这种事都包揽在自己身上,把李莺时和季槐序留在了隔壁屋。
关上房门,空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李莺时有些不适应,竟觉得心跳似乎不听话地乱了节奏。
季槐序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先是站在衣架前把身上被雨淋潮的冲锋衣脱掉,然后拿出热水壶开始烧热水。
李莺时呆愣愣的站在门口的位置,看他穿着咖色粗纹毛衣烧水的样子,竟有些恍惚。
季槐序居家生活的模样,应该就是眼前这样了吧。
“愣着看什么?不冷么?”男人忽然转头看向她。
“额……哦。”
李莺时这才回神,走过来局促地坐在床头的位置,把手揣进口袋的时候,摸到了那枚被拆开的金钗,便掏出来问他:“季老师,你送的这半枚金钗什么意思?祁风说价值不菲。”
“前两个月营地总下雨,我闲着没事总想你,索性做了这个小玩意儿,你拿着玩就好。”季槐序说得稀松平常。
他惯会把重要的话说得稀松平常。
“金钗定情,你留着那一半,不就是这个意思?”李莺时晃动着从粉色玉莲花下垂下的莲子,戳穿他:“就爱端着。”
打开热水壶开关,季槐序转身倚在桌子上,手臂环在身前,“你知道还问,非要我说给你听?”
李莺时猛地红了脸,躲开他目光,小声嘀咕:“谁稀罕……”仟仟尛哾
“说什么?”
转眼间,季槐序便走到了她跟前,俯首低头盯着她,愣是把她耳朵都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