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莺时在房间里翻看明代婚礼制度的资料,忽然想起了季槐序。
季槐序好像很忙,除了很晚的时候跟她发消息道一句“晚安”,他们两人已经有一周没正经聊过天了。
放下手中的资料书,她先发了一条消息给他:【还在忙吗?】
三秒钟,季槐序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视频镜头里,季槐序难得没有穿永远沾满泥土的冲锋衣,而是穿了一件白色圆领休闲卫衣,灯光下,映得他肤色更白了一些。
他头发短了许多,应该是刚理过发,李莺时便调侃:“大忙人今天休沐了?”
“趁晚上下工早,刚从镇上理发回来。”
或许是太久没看到她了,季槐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怎么看着瘦了?最近在忙什么?”
李莺时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脸颊:“是吗?我还觉得自己胖了呢?”
“还能再胖一点,回头我给你做好吃的。”季槐序玩笑似的道。
李莺时本想说,能吃到他做的饭,那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但怕这话伤了他的心,就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家里有没有讲解明朝婚礼流程比较详细的书啊?网络上的资料太杂乱,整理起来很麻烦。”
季槐序依旧很会抓重点的先问:“为什么研究明朝婚礼的流程?谁要结婚么?”
“没谁要结婚,是莺时记最近出了一款明制婚服,由于销量不好,我们决定转为租赁方式。”李莺时解释道。
季槐序把她剩下的一半想法续上:“只租赁明制汉服又显得很商业化,所以你还想跟买家或者粉丝普及一些明朝婚礼的具体细节?”
“对!”
季槐序每次都能精准猜到她的意图。
“好,我明白了。”男人点点头,并道:“我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但我可以讲给你听。”
“真的?”李莺时只高兴了几秒,很快又问他,“会耽误你太久时间吗?”
如果时间太久,不是影响他工作,就是影响他休息。
“不会太久,”季槐序思索了一会儿,对她道,“不过今天不行,季老师也需要备课,以免在学生面前闹了笑话!”
李莺时被他逗笑:“我还以为季老师上课都不打草稿呢!”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今时不同往日。”
“那么请问,季老师小课堂,明天几点开课呢?”李莺时撑着下巴,问他。
“明天晚上八点,请李同学准时参加,无辜迟到,可是要被记小本本算账的。”季槐序浅笑地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