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南赫凡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今天南康看你不在身边,睡得都有些晚了,刚才才哭闹着睡着了,白暖,若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晚上也留下来陪着南康?”
似是觉得这样有些唐突,南赫凡又补充道:“就只要两三天就可以了。一直照顾他的佣人说了,再过两天才会过来的。”
正说着,电话那头的南康又哭了起来。
白暖听得一阵心如刀绞。
南赫凡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那哭声透过手机维持了好一阵儿,才渐渐的消了下去。
手机里隐隐响起南赫凡的声音:“好了,好了,宝贝哭累了吧?来,我们喝奶粉喽。”
也不知是南赫凡那里又惹着南康了,反正,不消一会儿功夫,南康就又大哭了起来。
一直哭着还一个劲的喊着“麻麻”,那微微带着哭音的喊声,仿若是狮子吼功夫似的,只震的白暖的心都是痛的。
白暖攥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听着南赫凡把南康哄睡了,窸窸窣窣的放下,又拿起了手机,她才道:“明天我会过去陪南康的,现在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她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南康的哭声,辗转反侧的竟是好一会儿才昏沉着进入了梦乡。
“麻麻,麻麻,我要麻麻。”
“白暖,白暖你也不要南康了吗?是不是南康不乖,所以你们都不喜欢南康了?麻麻不喜欢,不要我了,白暖也不要我了,呜呜呜……”小小的人儿举着肥肥的小手掌,不断的擦着眼泪。
南赫凡过去想要去抱起他,却不想,他闭着眼睛,小短腿踢蹬着,就是不安生。
“我要麻麻,我要白暖!”他大喊着,鼻子抽抽噎噎的,眼眶也是红通通的,南赫凡无奈的把他放在他的大床上,却不想,南康却是一个翻身就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白暖吓得立马惊醒了过来。
房间里一片昏暗,窗外的灯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微弱的灯光,白暖拍了拍胸口,手无意识的摸到脖子上挂着的项链,看着那上面刺眼的光,她微微怔了一下。
起身,拖了拖鞋,她打开窗帘望向了外边。
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仿佛南康就是她的孩子似的,他的哭,他的笑,竟是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白暖也不睡觉了,就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写了一张纸条:“妈,我先回去了,等有时间了再来看你,妈妈多保重,注意身体。”
她把纸条压在茶几的茶杯底下,深深的望了一眼依旧紧闭着的主卧室门,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天气泛着微微的凉意,白暖却一点都不在乎,拖着脚走出小区,扬手正要打出租车,却不想,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汽车的鸣笛声。
白暖微微挑眉,看向了鸣笛的方向。
苏冬欢正摇下了车窗:“白暖,你这是要去那儿呀?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她仿佛是没事人似的,冲着白暖露出一抹笑容来。
白暖却做不到她这样的惺惺作态,摇了摇头,她道:“谢谢,不用了。”
苏冬欢索性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脚上踩着的是七公分高的细高跟,穿了一件吊带的裙子,尽显妩媚与妖娆,伸手,她轻撩了一下额前的发,轻笑着道:“起这么早,你是要去那儿啊?”
白暖冷冷的看她一眼:“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你这火气怎么这么大啊?不会是好多天都没有尝过肉味了,心里馋了吧?”苏冬欢笑眯眯的捂了一下涂着唇油膏的火焰红唇。
白暖看也没看她一眼:“我可不想你这么嘴馋,别人吃过的都能下的去嘴。”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又道:“你起这么早,不会就是为了吃条肉虫子吧?”
早起的鸟儿才吃虫子呢,白暖这是在骂她苏冬欢么?
苏冬欢有些恼的瞪大了眼睛,道:“白暖,你这人要脸不要脸,大马路上的你就这么说,不怕丢人呐你。”
白暖微微一笑:“你都不怕丢人,我丢什么人呐。”偷吃虫子的是她,又不是她,她丢的哪门子人啊。
苏冬欢气的跺了跺脚:“你竟然说我是鸟?有你这样骂人的没有?”
白暖冷眼的脸庞上龟裂出一丝儿笑意:“我有说什么吗?是你自个承认你是鸟的呀。不过,说起来,你这话还真是挺形象拟人的,毕竟,你现在可不就是想要当一只金丝雀的吗?”
白暖笑眯眯的,看着苏冬欢气的涨红的脸,心情大好:“而且,还是一只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进那鸟笼子里去的金丝雀?”
跟她斗嘴,那也要看她心情好不好啊。
不好了,她照样说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完,白暖朝着行驶过来的出租车招了招手,打开车门,她冲着苏冬欢微微一笑:“再见了,找虫子吃的金丝雀。”
“你……”苏冬欢伸出一根手指抖索着指点了白暖一眼,见出租车扬长而去,她恼怒的大声道:“白暖,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去医院。”去了,她非要让南钰清给她出口气不行。
可恶的女人!
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白暖到达景泰苑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了,南赫凡已经不在景泰苑了。
白暖抿着唇看了一会儿那紧闭的大门,才转身重新坐到了出租车上。
“去那儿?”司机透过后视镜望向了白暖。
白暖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正要说话,却不防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是唐柔打过来的。
“我听说你脚已经好了,都已经能去看你那病秧子老妈了?怎么?有时间去看她,没时间来看清儿吗?我告诉你,清儿现在想吃糖醋排骨,你赶紧的去做些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