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滨小区的房子都是独立的小别墅,一套都是五百万左右的。她这些钱,似乎太少了点哈。
她轻眨了一下眼睛,道:“不过,过年分红的时候我肯定会有一大笔进账的,到时候我多还你点哈。”
南赫凡看她那蹙着眉头计算认真的模样,失笑出了声:“放心吧,就是暂时借住你而已。你要是觉得这房子在我名下你心里不舒服的话,不然这样好了,我就当是租给你的。做为报酬,你周六周天的时候,陪我一块带着南康。”
有这么好的事情?白暖有些惊讶的望向了南赫凡:“你不会说真的吧?”
南赫凡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不乐意?”
“怎么会啊?我乐意的很。”白暖连忙道:“我就是怕你会觉得吃亏了。”她把手中的钥匙收到了包包中。
南赫凡看着她的举动,眉眼间的笑逐渐扩散了起来,抬手,他轻轻揉了揉白暖的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也是哈。”白暖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把钥匙放好,她拍了拍包包,道:“那就多谢小叔你雪中送炭,解救我于水火之中了。”
南赫凡来不及全然璀璨的笑意就这么又暗淡了下去。
他还以为白暖总算是开窍,看出点什么,听懂了他的暗示了。却原来,她的一家人指的是这个呀。
小叔,真是好讽刺的称呼!
南赫凡手颓然的落下,重新揣回了兜中,语气微微有些发沉:“不是说以后不这么叫的?”
白暖难得的俏皮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被你说的一家人感动了么?激动的就这么叫了呗。”她有些迟钝的发现南赫凡渐沉的脸色,连忙摆了摆手,“你要是不愿意听的话,我不叫你小叔就是了。赫凡,南赫凡。”
她小心的看了他脸色一下,见他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白暖才松了一口气,试探的问道:“那南赫凡,你刚才说的话都还算数吧?”她用陪南康的时间换取她的房租?
“算数。”南赫凡点了点头。
彼时,景滨花园已经到了。
南赫凡率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是A栋八号,我送你过去。”
白暖脚步顿了一下,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天这么晚了,你还是回去陪南康吧。我自己过去就好。”她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包,“你就放心吧,走啦。”她转身,抬脚往前走去。
南赫凡单手揣兜跟了过去:“天这么黑,怕你看不清路,万一走错了房,你被别人当小偷了怎么办?”
呃……不得不说,南赫凡说的这话还挺对的。
上一次她可不就是被当作小偷来着?
因而,这会儿白暖倒也没有再反驳什么,只是偏头冲着南赫凡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
夜色中,有风轻轻吹起,撩起了白暖耳侧的一缕发。她抬手,轻轻拢到了耳后。
素白的手腕轻轻扬起,别有一抹风情,南赫凡看的心微微一动。
身侧的白暖却是突地停下了脚步。
南赫凡连忙也跟着停下,有些诧异的望向了她:“怎么了?”
白暖轻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划过下眼睑,她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别墅,“我们是不是走过了?这都是A栋十号房了。”
路灯下,房子侧边的的数字牌显得异常清晰。
南赫凡的脸微微黑了一下,轻点了一下头,他默不作声的转头,往回返去。
一旁一道黑色的影子突地从身旁蹿过,那人影的速度很快,白暖吓了一跳。
刚伸手拍了拍胸口想要说些什么,那身影却又突地后退,到了白暖的跟前,和她面对面,“还真是你!你又干什么来了?”是那天看到的那个红头发的女孩,今天她依旧化了烟熏妆,很好认,白暖一下子便认出来了。
“是你!”她也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这还真是缘分啊,她两次黑夜回家,次次都碰到这小丫头。
小丫头挑了挑眉,斜斜的朝南赫凡望了一眼,随即吹了一下口哨:“哇靠,帅达达的大叔啊。”小丫头也不看白暖了,直接冲到了南赫凡跟前:“嗨,大叔,你好啊,我叫刘笑寒,你叫什么名字?”
刘笑寒歪着脑袋看向了南赫凡,托腮上下打量一番,她直接朝着南赫凡伸出了手。
南赫凡眼睛一寒,身子往后倒退的同时,他一边闪了身。
刘笑寒伸长的胳膊抓了空,直接够到了花池边的常青树。她撇了撇嘴,收回手使劲的拍了拍,道:“大叔,你怎么能这样呢?好歹我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你这么躲闪的,不怕我一个往前猛扑,直接摔倒在地上,甩一个狗吃屎来了?”
这话语粗俗的,南赫凡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偏头,他看了一眼白暖。她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号人?简直比南钰清还要不着调么?
见白暖对他耸了耸肩,南赫凡双手重新揣到了兜中:“你摔倒了与我何干?”
“啊?”刘笑寒张大了嘴巴,很久,才合了上去,绕着南赫凡转起了圈:“不是吧?大叔,你这好歹也该怜香惜玉一点的吧?”她眼睛眨了眨,伸手猛地指了白暖,“她年纪都挺大的了,要不然,你别带她回去了,你带我呗。我保证,我绝对比她够味,够辣。”
说着,刘笑寒还使劲的挺了挺胸。
白暖有些无语的望向了刘笑寒:“你这么晚了都不回家,就不怕你爸妈担心么?”这谁家的孩子,怎么就能这么口出狂言呢?也不知道该说她早熟懂的多呢?还是该说她狂傲不羁个性洒脱的像个小混混?
白暖觉得她估计真的年纪大了,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了代沟。
那刘笑寒一梗脖子,红红的唇嘟的高高的:“我说你这老女人真有意思哈,我爸妈怎么样用你来操心吗?你算是老几啊?”刘笑寒不服气的瞪了白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