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的新娘也正静静地瞧着他，今日的他一件大红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碧玉，形状看似随意却古朴沉郁。

一头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你今日看起来格外好看。”新娘笑意盈盈地说道，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你也很好看。”夏以南笑着坐在了新娘的身边，没有去拿那放置在桌上的合卺酒。

“你怎么不拿合卺酒？”

夏以南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今日带着这些钗子你也很累吧？婉柔。”

话语一出，苏婉柔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连脸上的胭脂都遮不住那一瞬间的苍白。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的声音颤抖，红着眼眶望向夏以南。

“我一早就知道，这世界上除了你这个傻姑娘，哪还会有人愿意嫁给一个即将要死的糟老头子呢？”

他的眼神总是极尽温柔的，每当他这样望着她时，她总以为他时爱他的，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那眼里并没有爱，而那温柔也不是给她的。

“就把我当成她不好么？我愿意一辈子都只当她的影子，只要你不要走。”

苏婉柔一把抱住夏以南细的不正常的腰身，那骨头硌得她生疼，可是她却仍旧死死地抱着，不愿撒手。

“婉柔，你还年轻，不要浪费在我的身上了，这辈子欠你的大概是还不清了，所以···”

“所以你就用这一场亲事来成全我吗？既然是成全我，那就喝了合卺酒。”

苏婉柔抬起头，擦干眼泪，眼神灼灼地望着夏以南。

夏以南摇了摇头，“不了，你以后还要嫁人呢，我怎么可以耽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