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宰相啊,现如今我魔界士气如何,军心怎样?”
邪灭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淡漠话语猛烈的传入了邪九幽的耳中,却宛如是魔音灌脑一样,直接让他干瘦的躯体在刹那间出现了短暂的抽搐,旋即他目光一沉,缓缓道:“启禀陛下,我魔族如今民心军心还尚未恢复!”
“哦……”
一声轻咦随之响起,邪灭黑眸之中开始隐隐有着邪光闪烁,他淡淡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以幽老你的能力,难道在孤疗伤期间却还不能够让我族恢复稳定吗?您难道是由于年纪太大了,所以有些力不从心了吗?”
邪九幽的额头上渐渐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下意识一咬牙,直言道:“陛下所言极是,确是老臣年事已高,精力已是不及当年旺盛了,结果没能让陛下恢复之后见到一个稳定的魔界,老臣知罪!”
他现在只能承认是自己无能了,否则,必然会当场暴毙啊。
“现如今神灵二界对我族已是蠢蠢欲动,不知何时便会攻来,而你身为魔族宰相却力不从心,不能及时做好准备,幽老,你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呢?到底要治你什么罪才行呢?”邪灭忽然微笑着道,却让人感到冰冷如刀,一丝丝刺骨的凉意开始从邪九幽的后背脊梁骨涌上大脑,那是在眨眼间便出现的实质『性』杀气!
一旁冷眼旁观的邪夜魔心中顿时暗喜,这回这个魔族宰相看来是要呜呼哀哉了。
“父皇啊,您这可就是难为外公了。”
娇媚的声音从邪九幽的外孙女邪夜月粉嫩的樱唇之中悠悠发出,她满脸堆笑,掐媚的道:“您进入邪魔之谷疗赡时间就连一时间都没有,而我魔界是何其之大啊,我魔族人数又是何其之多啊,即便是外公再努力,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稳定人心嘛,这是因为您实在是太厉害的缘故啊。谁能够想到那么严重的伤势对您而言根本就是菜一碟,想要痊愈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啊!果然是让整个三界众生都自愧不如。”
邪灭轻瞥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对于她的夸赞之语,他看上去根本不为所动,只是莫名其妙而又不知所谓的淡淡道:“那么你的意思便是孤的过错了?孤就不应该那么早回复状态?”
“父皇您怎会生出如此想法啊,女儿的意思是此事真的怪不得外公,您乃是我们魔族的擎博云柱,架海紫金梁,您越早恢复伤势对我族才越好啊。”邪夜月脸一白,顿时诚惶诚恐的道:“只是眼下神灵二界在外虎视眈眈,外公也是族中举足轻重的存在,就因为这种事情就给外公治罪,也太可惜了,而且现在神灵二界不还没攻过来嘛,以您的威望,还有现在的实力,只要一出现,那些尚有不安的魔族还不是立马就稳定下来,并且充满信心吗?相信在您的带领下,一定能够一统三界,称霸下!”
“夜月,你这嘴巴还真是越来越会恭维人了啊。”邪灭盯着邪夜月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微笑着缓缓道。
骤然看见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邪夜月的心里忽然感到一紧,如果以前邪灭的眼眸就如同是无尽夜幕一般深沉,那么现在其中就只充斥着一种纯粹的死寂,那是比死人眼睛更加僵硬冰冷的恐怖感觉,令她一时间不寒而栗,整个娇躯直接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然而,心中突然有一份特殊的叛逆情绪让魔界公主玉齿猛一紧咬,心中立时怀着一种豁出『性』命的觉悟,嘴上不禁柔和的道:“父皇您过奖了,夜月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外公啊……”
邪灭死寂的双眸冷冷地看着她,那冷漠异常的视线完全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而是在看一具碍他事之后被杀死的尸体。
“陛下,臣下觉得夜月所言也不无道理,这件事确实怪不得九幽宰相,再,现在鼓舞士气也为时不晚,此刻您痊愈出关了,我魔族军心和民心自然会理所当然的稳定强盛,不是吗?”
正在这时,魔族大将军邪夜魔出言道,在他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充斥了挣扎和不安,然而,当看到邪灭看向邪夜月那一道冰冷的目光时,转瞬间便都化为了义无反鼓决心。
他不想让她死啊。
邪灭的视线一直在邪夜月的身上,对于他义弟的进言,他邪魅却也略显僵硬的面庞微微软化了一点,嘴角似是轻笑了一下,紧接着,又似有似无的看了看邪九幽身后的两大邪兽以及一众暗邪魔族强者,随即沉声道:“既然魔族大将军和魔族公主都这么了,那好吧,孤这次就饶你办事不利的罪过。”
邪九幽赶忙跪伏下来,恭声道:“多谢陛下饶恕老臣之罪过,老臣感激涕零,今后就算拼上我这把老骨头最后一点力量,也一定为我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孤相信你有这份觉悟。”魔皇风轻云淡的道。
下一刻,在场魔族强者顷刻间感受到魔皇陛下散发出来的惊世气息开始收敛了,随后他们就类似于条件反『射』般的松了一口气,一直处在邪灭的强悍气场之中,那种宛若整个世界都压迫向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恐怖了!就像随时有可能暴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