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无声的站在洛优优身边,井炎已经跑得连气味都闻不到了,洛优优才沉沉的叹息一声,迈出脚步,步履紊乱,却故作镇静,慢慢走出狼白的视线,旁边一直有血刃陪着。
血刃就像洛优优的影子一样,不是很靠近她,却是寸步不离,似乎是在防范狼白再不知不觉的把她掳走一样。
看着两个人并行的身影,狼白的眸子里染上怒气,随后又戏谑的笑笑,喃喃道,“不过是要死在自己手中的猎物,不用这么在意。”
但是这句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没法让他相信。
前一天晚上搂着洛优优的腰肢跳舞,狼白顿时就觉得身体像着火一样,这让他燥热的火,使得他的动作极快,让血族都没有看清,他抱着洛优优旋转,带起一阵劲风,扬起细白的沙子,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当尘埃落定,他早已带着洛优优离开了会场,并且跑到那个秘密的小房子,那里可以称为他专属的秘密花园,他心情不好或者心浮气躁的时候,就过来住两天,欣赏美景,平复心情。
每个人都属于自己的一片花园,那是自己的禁地,不喜欢别人打扰。
千百年来,洛优优是唯一一个被他带到那里的人。
而最让他兴奋的是,从他抱着洛优优起舞开始,他知道洛优优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燥热,但是她没有推开他,甚至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抗拒,他以为那就是她接受的方式,却有些不明白洛优优今天这一反常态是什么意思。
离决战还有两天,洛优优把自己关在房间闭门不见客,不管是谁来都不开门,但是她能闻到狼白身上的味道。经常徘徊在她的门口,却并不敲门。
每到这个时候,洛优优就会特别的烦躁,她的心很乱,这是一种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情绪,她跟狼白,不过认识那么短短三天,还是自己敌人的身份。
其实冷静下来,那一晚的一切她都能回想起来,可是她宁愿选择失忆。不去回忆那个不堪的自己,她伤了自己,伤了尤里。伤了井炎,还伤了血刃。
他们每一个人给她的爱都是那么深沉,那么无私,小心的处理着那些微妙的关系,不让他们的感情成为她的困扰。也正是因为感觉到他们的感情,洛优优才迟迟不敢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因为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对尤里的悸动,被她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可是如今,她又做了什么?这无疑比在他们三个之中选择一个还让他们难受。尤其是尤里......
洛优优抓着魔法瓶,尤里,全都看到了。这才是最让她茫然不知所措的地方。
....
两天过得很漫长,不仅仅是对洛优优而言,对其他人也是相当漫长的两日,井炎和血刃想见到洛优优,但是见到她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各种矛盾复杂的心绪在每个人心里缭绕。
狼白,也一样。
决战的日子终于到来。一清早,洛优优穿上从魔都带过来的衣服,让衣服变成了一身黑色战袍,紧身,映衬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却可以随意伸缩,不会阻碍她的动作,像地狱索命的杀神。
她拿着木亚希的两把剑打开门,门口放着新鲜的血,她毫不客气的把血喝干,这两日来消耗的体力迅速补充起来,一扫脸上的阴霾,只剩下满脸的刚毅和倔强。
今天,是决战的日子,生死,由缘。
决战的场地很具有讽刺意味的安排在了那天舞会的现场,洛优优不知道狼白这是什么用意,但是她用两天的时间来坚定自己的心,这两天,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不能手下留情,这一刻,看到这个会场,虽然表情有些小小的松动,但是很快就被冰冷掩埋了。
狼白早早的就站在会场等着她,被选出的狼人战士站成一排,整齐的排列在狼白身后。
狼白站在中间,看到洛优优后眸子明显一亮,随后也是被幽凉取代。
洛优优带着自己懒懒散散的队伍走到他面前,毫不畏惧的跟狼白对视,其他人在那两天早都在兵器库挑选了他们中意的武器。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这一眼,一眼万年,涵盖了太多太多的内容,说不清,道不明,就连两个当事人都解释不清楚。
狼白忽然勾起一个微笑说,“不要手下留情,因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洛优优愕然的看着他,虽然知道这是必须遵循的游戏守则,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的心莫名的拧了一下,痛。
“这是我的职责。”狼白继续说。
洛优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