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优优差人从地下室拿了一只伽亿珍藏的杯子,杯子有些破旧,杯壁上的每一道划痕都散发着年代感,但不难看出曾经的精致,据说是血父曾用过的,被伽亿当宝贝一样贡着。
指尖喷出的雪柱缠上血蔷薇的脖子,吸收了他的血,又尽数辗转到洛优优手中的杯子。
洛优优抿了一口,“嗯,血蔷薇的味道确实不错。”然后把杯子伸向面前已经目瞪口呆的末卡维大军,“谁想尝尝吗?”
顿时鸦雀无声,没有人再说话。血族延续万年的傲气,宁死不屈的执拗劲儿在洛优优无形的气场下被碾压得支离破碎,他们感觉一股邪气笼罩在头顶,所有的不满和怨愤在这股邪气下都被蚕食殆尽了,让他们不自觉的低头。
洛优优很满意的扫视了一周,又抬头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血蔷薇,轻启朱唇,“今天看在月神薰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以后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血蔷薇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脖颈的伤口没了魔气的禁锢开始恢复起来,衣衫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色,他摸着已经愈合的伤口,心有余悸。
洛优优有意让曼珠沙华的味道在人群中弥散开来,夹杂着荼蘼的味道,一阵微风袭来,沁人心脾,又摄人心魄。
刚刚心里还在犯嘀咕的末卡维族大军,此刻心下了然,头更低了几分。
“知道该做什么了么?”洛优优悠然的松手,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她露出一个破嫌弃的表情。
“领命!”声音排山倒海,响彻夜空。
“那就散了吧。”洛优优懒懒的挥挥手,打了个哈欠。
病去如抽丝,身上余毒刚清,虽然轻快了不少,却耗费了不少元气。
末卡维族在月神薰常年严苛的训练下像一支身经百战的精英战队,不一会儿就把两万人的大军分成了不同的组,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古堡执行任务去了。
洛优优不由得对月神薰有了些赞赏。
伽亿被关在储藏室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已经麻痹,唯独心疼那支杯子。
“大晚上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用守着我,尤里留下随我来。”
尤里跟狼白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洛优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此刻就感觉他们是洛优优后宫的宠妾,两人还都只是贵妃级别,谁也没有扶正,。
面对阴晴不定的洛优优,被宠幸似乎不是一件美差。
尤里跟上去,洛优优的房间被重新布置了一番,床品又被换了一遍,她半躺在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朝站在门口的尤里勾勾手指,“过来。”
尤里安耐的身体里的躁动,像洛优优一样半躺下来,靠在床头。
洛优优把头靠在尤里肩上,又觉得不舒服似的,把他的手环在自己肩上,也不知是强迫还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