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奔腾的脚步声,一只狼发出一声长啸,狼人族迅速撤退,空气中残存的狼饶味道被风渐渐吹散,唯留浓郁的血腥味儿,似乎在贪恋着这个战场,迟迟不肯散去。
“优优,你别吓我......”狼白抱着失去意识的洛优优,声音嘶哑,好像短短的几句话,都耗尽了他的力气。
狼白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在站起来的一刹那,眼前一片模糊,好像整个身子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那么模糊,她在一片苍茫的雪地上奔跑着,想抓住什么,又不知道该去抓住什么。漫飞雪,一会儿如鹅毛般柔软,一会儿又如利刃般坚硬,刺在她的身上,只觉得痛,很痛,却没有伤口也没有血。
地间只有她自己,她呼喊着,劲风吞没了她的声音。她忽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她跑过去,那两道人影又突然消散了。
他们是谁?
......
朦朦胧胧中,木亚希红肿的双眼已经只剩下一条缝,洛优优想看得真切一些,眼睛却像蒙了一层黑纱。
她揉了揉眼睛,那层黑纱却还罩在眼睛上似的。
头像灌了铅一样沉,她想坐起来,身体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任凭她怎么使劲儿都毫无知觉。
她张了张口,声音细弱问声,“尤里呢?狼白呢?”
木亚希端了一杯新鲜的还带着余温的血,喂洛优优喝下,一边喂还不忘责骂,“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数你的伤重!”
“我的伤......”洛优优记得自己只是中了一箭。
鲜血仿佛带来了能量,她挣扎着起身,靠着枕头坐在床头上,视线也清晰了些,露出一个惨白的笑,“我就是中了一箭而已。”
末语一脸愧疚的站在一边,既担忧,又不敢靠前。他带着诺菲勒族杀回去的时候,狼人族已经散了,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狼白和洛优优,还有一边被一分为二的辰裕。
那一刻,他以为他们都死了。那一刻,他觉得塌了。那一刻,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再早一点到,他们就不会出事,甚至,那一刻,他觉得他应该以死谢罪。
“我这是在哪儿?”洛优优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家在顺城的房子,古堡不安全了,咱们暂时住这儿,这是闹市区,狼人不敢乱来。”木亚希拿了一张纸巾,一边一边帮洛优优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尤里和狼白呢?”洛优优不放心的又问道。
“他们好着呢,在隔壁房间睡觉呢。”木亚希白了她一眼,红肿的眼睛想翻个大白眼却发现眼皮翻一下都酸疼得要命,她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毕竟她偷换概念把“昏迷”改成了“睡觉”。昏迷约等于昏睡,昏睡约等于睡觉,不算大改......
“找个冰袋敷一下。”洛优优盯着她的眼睛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