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盖洛特和士兵们大吃一惊。“你,”黑袍祭司到吸了口气,“你怎么会……”
“你说六个?还有两个呢?”诺亚问。
“在河边好好地躺着呢。他们没有受伤,就是喝下了太多喝水,肚皮都圆鼓鼓的了!”
约书亚长长出了口气:“抱歉!我都忘记劳瑞娜小姐有这么厉害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诺亚从腰间拔出弯刀,“留一个给我如何?”
“那就老老实实用回长剑啊,”说话的同时海洛伊丝已经动上了手,一拳加上一肘,两个士兵应声倒下,“你连剑术都还很生疏,怎么能再用其他武器呢?”
“可我现在没有长剑……”其实是有的,但得自奥刻罗斯的那柄神奇的长剑,最好不要在这种场合拿出来。
话音未落,海洛伊丝从刀剑的光影中掠过,抬手间已经从一个士兵那里抢过长剑,随即旋身闪向诺亚。即便已经提前感知到了她的动向,他也丝毫来不及反应,眼前一花,弯刀已经到了她手中,而自个手里正握着那柄枪来的剑。
“现在有了!”海洛伊丝脑袋一偏,躲过自后袭来的直刺,反手一挥,刀背正中一个想偷偷靠近的士兵额头,那家伙头破血流地倒下了。
“大家注意,”盖洛特见状大声发号施令,“这家伙很厉害!撤退,赶快撤退!”
可惜为时已晚,海洛伊丝抢到门边,一刀一个用刀背将两个靠近的士兵劈翻在地,又一脚将盖洛特踹开,反身关上旅店大门,合上门闩。四五个士兵哇哇怪叫着朝她撞去,看模样是想强行挤开一条生路。她正面迎向他们,像是想要来个硬碰硬,却在最后一刻身子侧移,轻巧地避开。那几个家伙猝不及防,一头撞上酒店大门——厚重的橡木门,外包铜皮的那种。有两个士兵当场撞晕了自己,剩下的也头晕眼花、摇摇欲坠,海洛伊丝毫不客气地一拳一个,统统击倒。
有士兵慌不择路想跳窗而逃,她抓过用来敲酒桶的榔头丢出,嘭的一声正中士兵后背。正在翻窗之际却遭次重击,那个倒霉鬼大叫一声,头朝下摔出窗去。
盖洛特捂着胸口站起,他大口喘息,显然,海洛伊丝刚刚那一脚踹得不轻。“这一个,”海洛伊丝朝他撇了撇嘴,“留给你的。”
诺亚又一次没能看清,她便已靠近自己,将弯刀还入鞘中。“这一个?”他望望黑袍的祭司,“再好不过!”
他逼近祭司,浑身战栗,心砰砰直跳。并非出于害怕,而是渴望展现自己,在登台为听众们表演之前,类似的感觉是他常有的。
“混蛋,”盖洛特扬起细剑,“别太小瞧人了!”
细剑笔直刺来,诺亚挥剑架开,顺手一剑砍去。对手斜身避开,细剑连刺,诺亚顿时手忙脚乱。看和做有天壤之别,黑袍祭司在海洛伊丝面前不堪一击,可轮到自己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攻势刁钻,动作敏捷,反应迅速,出剑和收剑的动作显示出他剑术精湛,受过严格的训练。相比之下,诺亚那短短几天的训练完全没法相提并论,若不是可以感知灵能,他估计自己两三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
“呃,劳瑞娜小姐,”他听到约书亚在一旁说道,“诺亚先生的剑术怎么……”
“这事怨我,”海洛伊丝“啊哈”一声,听起来毫不紧张,“练习剑术的时候一直舍不得好好敲打他。放心吧,接下来我会好好调……是训练他的。”
你还舍不得敲打我?可惜盖洛特步步紧逼,他额头汗珠滚滚,实在无暇反驳。
“可是,”男孩似乎放心不下来,“这样下去,不要紧吗?诺亚先生好像……好像……没有占到上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