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耿摸不着头脑。这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凭这种程度的攻击——如果这也算攻击的话,别说令自己受伤,哈耿甚至怀疑自己如果睡着了,这老头倒是有没有能耐弄醒。老头还不肯放弃,抱住他的颈脖,张嘴就咬。
被他咬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的口水令哈耿感到恶心。为此哈耿轻轻推了一下,老人当即跌跌撞撞退出十来步远,摔倒在地。他随即一骨碌窜起,看模样想要逃跑。
不过他没能如愿。才跑出两步,薇卡抢到他身前,一伸手便将他按倒在了地上,动作无比轻柔。
士兵道了声谢,用盾牌护住身子,将老头压住。老头还在挣扎,其他人一拥而上,绳网与铁链齐下,七手八脚将他控制住。
动弹不得,可老头还是又吼又叫,奋力挣扎。有三四个人围住哈耿,其中一个满脸雀斑的年轻祭司高声叫道:“您先站着别动!情况还未必那么糟!”
祭司穿着绿色的袍子,脸上肌肉抽动,额上满是了大颗的汗珠,哈耿越发觉着奇怪。他用眼神向薇卡征询,却看到她同样一脸的疑惑,就差把“这是怎么回事”问出口了。
“呃,我想……”
“别说话,”祭司打断了他,虽然粗暴,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您先深呼吸几次。放轻松,来——”
哈耿决定照做。祭司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您看起来还很精神!来,吸气——呼气——再来——吸气——非常好!您伤在哪儿了?伤口痛不痛?”
“伤?”哈耿低头检查了一番,“我没有受伤啊。”
“什么!那您真是走运!您现在感觉如何?”
“我……”哈耿弄不明白祭司的用意,但这在和人类交涉时是常有的事,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没有什么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其他都很好。”
“头晕!”年轻祭司激动起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症状!快去通报,就说……”
“我想这不是什么症状,”哈耿纠正他,“我只是喝太多了,过几个小时就会好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是、是吗?”年轻人挠着后脑,“不管怎样,虽然您看起来一切正常,还是跟我们一起来。您的状况特殊,需要再观察一下,确认没事才能离开。”
观察一下是没问题,但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哈耿没来得及开口,薇卡就替他说了出来:“可是,能先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先前那士兵添上一句:“他们是今天才到寒铁城的。”
祭司望望开了个大洞的玻璃窗,叹息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好吧,”他说,“反正,今晚肯定是睡不上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