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西先生,”戴蒙说道,“高高在上的薇卡殿下也会发抖,可是难得一见的,我相信这是个很适合在城堡以及军营里展开的话题。”
“呃,是的。”这已是王子第二次提及谈资或者话题了。难道他在暗示我,希望把薇卡发抖这件事宣扬出去,以改变士兵和贵族对她的印象吗?不知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戴蒙自己很有可能,但娜塔莎大人甚至伊利昂大人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薇卡察觉了异样,呼吸渐渐缓和,身子也跟着放松下来。戴蒙嘴角带笑,铁块又一次贴了上去,这回是她的肚子。
黝黑的金属与肌肤碰触的瞬间,她的身子猛地弓起,这个动作并不剧烈,却引起了又一阵咳嗽,她之前显然受了不轻的伤。戴蒙和学徒们哈哈大笑,几个侍从开着下流的玩笑,肆无忌惮地讥笑侮辱她。
艾尔西这次当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但他嘲笑的对象不是她。如果当真传扬出去,恐怕效果会与你们所期望的正好相反。至少艾尔西本人一点也没有因此而看轻她,相反,他看着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愈发认识到她的坚持与不屈是怎样一种高贵。
在艾尔西的记忆中,与戴蒙所述完全不同,王立学院时期的薇卡一点也没有给人高高在上的印象,这次相见后也是一样。但她的身份确实影响了他的看法,是那微微晃动的铁链提醒了他。原来她也和我一样是血肉之躯,她也很怕痛,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义无反顾做出了选择。艾尔西相信会有人——而且数目不会少——和自己是一个想法。
同样的场面又重复了几次,艾尔西的汗水湿透了后背,他很清楚戴蒙在打什么主意。用过几次冰冷的铁块,待薇卡渐渐不那么在意,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他便会突然换上右手那支真家伙。
不幸的是,他发现自己猜中了。黝黑的铁块几次碰触之后,薇卡的呼吸渐渐趋于缓和,反应也没有起初那么激烈,戴蒙将烙铁按在了她的胸膛上。
没有喊叫,没有挣扎,薇卡本来垂着的头霎时仰起,她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大颗大颗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皮肤。艾尔西立刻转过脸去,不忍再看。可他仍然听得到烙铁灼烧皮肉发出的滋滋声,她紧紧咬住的牙齿发出的格格声,铁链晃动发出的叮当声,也闻得到越来越刺鼻的焦糊气味。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艾尔西眼角的余光瞥见戴蒙将烙铁移开。薇卡的头无力地耷下,凌乱的长发湿漉漉地低垂,挡住了面容,汗水一颗颗地滴落身下。
戴蒙一脸的意犹未尽,他走到墙角,将烙铁放回火盆。“这个游戏确实很不错,”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我相信任何时候玩都能体会到相当的乐趣。我很想再这样玩一会,不过在这个早上,我的时间很有限,还是让我们快些来干正经事吧。”
正经事又是什么?三个侍女一同上前,解开薇卡脑袋上缠绕的黑布。她们又打开她脚踝上的镣铐,接着是手腕的,松开捆缚她的铁链。身体失去了依凭,薇卡一下栽倒在地。
“还站得起来吗?”戴蒙走到她跟前,俯身问道。
薇卡仿佛没有听到,趴在地上毫无动静,唯一发出的声响就是粗重的喘息。于是王子在她跟前半跪下,揪住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拽起,强迫她的脸朝向自己。薇卡低垂双眼,视线不与戴蒙的眼睛有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