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通常来说,提起“年轻”这个词,说话的和听话的其中至少得有一方已经不年轻了才对。
“是啊。年轻,活力充沛到无处发泄,她们好像活在诗人的歌谣里一样。在她们的世界里没有黑暗,没有邪恶,冬天和夜晚永不降临,阳光永远普照大地。真的无法想象,她们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听过她的话,诺亚凝视嬉笑中的海洛伊丝她们。诚然如劳瑞娜所说,在她们身上找不到一丝阴霾,可阳光是不会永远照耀大地的,孩子,黑暗和寒冬也总有降临的时刻。不过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姐妹三人的战斗逐渐止歇,她们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和头发,重新在沙发和扶手上坐好。
“不过,想不到戴蒙恨姐姐到了那种地步,”海洛伊丝把薇卡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摩挲她的拇指,“姐姐啊,虽然上次见到时你不能说话,这次也把经过说得很简单,可是你经历了什么,即便不需要语言我也能明白——”
“等等,”艾芙洛叫停了她,“上次不能说话?薇卡怎么了?”
海洛惊奇地看着艾芙洛,“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没有告诉她,”薇卡心虚地把视线投向别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嘛。”
“确实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海洛神情复杂,“对了,劳瑞娜呢?好孩子,你一直和艾芙洛在一起,还不知道戴蒙对薇卡做了什么吧?”
“不,我知道一点,”那孩子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但是不多。虽然我问了薇卡殿下很多次,可她从来也不肯告诉我。”
薇卡的双眼微微瞪大:“你问过我吗?”
“啊?没有吗?”
“一次都没有。”
“啊哈,”劳瑞娜一边挠头一边晃动脑袋,“大概是我记错了吧?一定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诺亚恰恰很在意。刚刚她可是非常笃定地说问过很多次的,这也能记错吗?如果不是记错的话,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既然如此,我来说吧,”海洛伊丝抿了抿嘴唇,“戴蒙把姐姐折磨得遍体鳞伤,还切下了姐姐的手指头,是右手的大拇指,又割掉了她的舌头。”
“啊,不是那样的,”薇卡竟然还能笑得出来,“舌头是我自己咬掉的。为了打开星门,戴蒙需要我的血,还需要我本人同意。有个奥术师对我施展了某种法术,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为了不开口说话,只好把舌头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