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紫月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因为那盘象棋。”
“从你的穿着打扮来看,你应该是一位文人墨客,毕竟也只有文人墨客才有闲情逸致去下下象棋,喝喝茶,来来青楼……”
“但是你的棋招却暴露了,因为你的杀心实在太重了。”
“象棋发展了这么多年,飞刀棋早已被人研究得透彻了,但你却最为喜欢用这种方法,而且你的下法只攻不守,明明我的车已经捉着马了,正常的人都会跳马或者用车保,但你的选择却是弃马攻杀,既不换子,也不保子,所有的攻击路线直指我的老将。”
“一个文人墨客,杀心这么重,少年,这你又作何解释呢。”
尚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那我说这是因为我看你老将不顺眼你信吗?”
于紫月:“???”
不过于紫月还是接着说道:“能够如此随意地便掏出一块别的王朝的银子,表现得像是第一次才来青楼,而且点名道姓要见一个青楼的头牌,少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也能想到一种可能,也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那就是,你根本不清楚你掏出的这块金子值多少钱。”
“你或许知道金子很值钱,但只是不知道金子到底值多少钱,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不清楚一种货币的价值呢?”
“那只有在他不经常用的情况下。”
于紫月一口气将自己的推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尚绝。
尚绝自始至终也没有打断于紫月,只是随着于紫月的语速越来越快,而他嘴角也有笑意流露了出来。
“真是小看了你啊……”
于紫月又是一脸得意:“那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不知为何,与尚绝这种简单直白的人交谈,于紫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那些油腻书生每每找到自己,两人之间虽然说得都是一些甜到齁鼻的话语,但于紫月却总有一种心累的感觉。
她能get到每一位来到这里的人说的每一句话的绩点,或笑或哭或安慰。
她总是这里做得最好的,否则她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地位。
但不知为何,见过的人越多,她的心就越累,越不愿意去与这些人打交道。
直到今日,于紫月遇到了这个少年。
他与别的人太不一样了。
他单纯的就如一张白纸一样,可以纵容任何人在他的上面刻画。
但每一位执笔者看见这么好的纸张时,最终却是没有一个下笔的。
因为她感到了爱惜。
“给我讲讲你的那个世界吧。”
尚绝的目光看了看漆黑一片的窗外,他眯了眯眼。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
“有多长呢?”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