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伺候他的太监已经换了人,不知道胤祚爱喝铁观音的毛病,每次准备的都是清水,胤祚也懒得要求,只是这几日水喝的略少了些。
喝完水后,便躺在床上,但刚一沾枕头,突然觉得肚子中又是一痛。
胤祚心中奇怪,起身赶去恭桶。
待回来时,彩裳已经面色煞白的站在他房中了。
还未等胤祚问话,彩裳已经道:“王爷,这水有问题!”
胤祚心中已隐隐有此猜测,故彩裳出也没感到太过惊讶。
“王爷,奴婢昨晚在您房中喝了水,回去便……便腹泻不止,想来这水中放了泻药一类毒物。”
胤祚心道原来如此,昨晚彩裳将寿礼运来,一路上赶路很快,又担惊受怕,多喝了几口水,便中了招,而胤祚不喜白水味道,喝得少些,所以现在才有感觉。
对方选择泻药这种东西,一来不会像砒霜那样被银针试出毒来,二来出不了人命,也不会引人深究,三来康熙寿宴上胤祚腹泻不止,大大有失脸面,会引起康熙不喜,目的便已达到了。
彩裳道:“德妃娘娘有人要对付王爷,要王爷心些,还让太医院熬了碗止泻的汤药,让奴婢送给王爷,奴婢料想王爷若要……定会来此,便直接端着药来了。”
胤祚心道,还是自己的额娘靠谱,端起桌上汤药便喝掉了。
只是中药毕竟不能立刻见效,之后胤祚还是跑了几趟厕所,回来时伺候他的太监已经在地上跪了一排,正在彼此张嘴。
有几个已经满脸紫黑,口鼻流血,痛哭不止。
彩裳见胤祚来了,便道:“王爷,这些奴才都有嫌疑,奴婢斗胆处置,向王爷告罪。”
胤祚点点头道:“做得好。”
太监们虽然新来伺候胤祚,但住在宫中的最善识人,胤祚性子随和,御下最宽,这是宫中公认的,是以太监们平日也不如何怕他。
此时见胤祚来了,便一个个哭着,跪在地上向胤祚挪去。
嘴里喊着:“主子,奴才冤枉啊……奴才毫不知情啊……主子,奴才一片忠心啊!”
胤祚和煦笑道:“我也不忍大家受皮肉之苦,你们将下毒之人供出来,我便饶过你们。”
几个太监哭喊道:“主子,奴才冤枉,奴才不知啊……”
胤祚脸色渐渐阴冷下来,寒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打吧。”
一炷香后,房中已是血腥点点,几个太监脸颊上再无一片好肉,连彩裳这种见惯了宫中血腥的都忍不住别过头去。
胤祚一直便冷冷看着,脸上神情无丝毫波动。
这时几个太监才想,平日随和的六阿哥是在战场是立过大功的人,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人,又怎会对他们有什么怜悯,心中陡然升起惧意。
胤祚道:“还不吗?哪怕你们中真有人不知此事,但出了这么大岔子,你们渎职之罪却也跑不了了,打死,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