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傍晚,正在营中闲逛,正巧遇到了叫门回来的一队将士。
这些人嗓子都喊哑了,但精神气还算不错,毕竟把一个大官祖宗八辈一个个数着骂了一遍,对方还不会还口的感觉是很舒服的。
“爹!今骂的真他娘……咳咳,真过瘾……”一个半大子道,他是这群人里唯一没哑的。
“你爹我现在是队正了,臭子话注意点!”
“队正,你今骂的太好了,尤其是把那姓韩的老娘的风流韵事一件件出,实在让人好笑!”一个清兵拍马道。
饶是胤祚脸黑心厚,此时也觉得韩将军为此战,牺牲良多……
那半大子借口道“我听人,那韩将军儿子刚死在战场上,咱们明可以拿着个事,就……”
队正的脸一下就黑了,大手直往儿子脑袋上拍,边拍便道“你子!不学好!要气死老子啊!”
那半大子嗷嗷惨叫,边挨揍边道“爹,我的都是真的,这是城上李朝士兵声讲的,我都听见了……”
“放屁!老子怎么没听见!”
“爹,你们骂的正欢,又不许我开口,我闲的没事,当然就听见了……”
队正收了手,脸色变得严肃“当真?还听见什么了?”
那半大子道“再就没啥了,都是些城里的事情之类……哦,对了,他们还讲了几个鬼故事来着,都是西门那边的事,跟真事似的……”
队正脸上青筋暴跳,抄起手又是一通乱打“臭子!好不容易干了件有用的事,你他娘!你他娘的!听的什么玩意!”
半大子一边护头一边狡辩“我娘就是你婆娘!你骂我娘就是……哎呦……”
胤祚看着打闹成一团的父子莞尔一笑,远处教导营的士兵过来,叫他们停止喧哗,父子两饶声音戛然而止。
回到帐篷中,那半大子的话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对传令兵道“快!把阿依慕给我叫来!”
片刻后,帐外,一阵马蹄声,阿依慕身影走进帐中,道“将军找我?”
自从阿依慕执掌二营以来,她算是找到了比驯马更好玩的事,成待在二营,在二营只知教官而不知营官成了普遍现象,谷行这个骑兵统领直接被阿依慕架空了。
看着阿依慕晒黑了几分的皮肤,加上脸上道道污渍和汗痕,胤祚本想训斥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而恶趣味的笑了起来。
“阿依慕,你怕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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