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嘀”,随着一阵汽车急促的鸣笛声,亨利慢慢转过身,眼光已经掠过了整条街道。
此时,黑色的小轿车已经开到了他的身后,司机正在不耐烦地按着喇叭。车内的司机见挡在车前的人转过身来,立即停车摇下车窗从伸出脑袋喊道:“聋呀?让开,没听到喇叭声吗?!”
亨利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抬手示意司机停车,跟着抬眼望了一眼身后的胡同,然后抬脚走到司机车旁,左手拿出一张地图整张打开,从车窗伸进去正好挡在司机脸前,用生硬的华夏语问道:“这里怎么走?”
司机看到挡在车前的是一个老外,脸上恼怒的神色平息了很多,他抬手想将挡在脸前的地图推远点,可手刚抬起,亨利的右手毒蛇一样猛地探出,铁钳般紧紧攥住了司机的喉管,跟着双指一错,“咔嚓”一声,司机脖子上高耸的喉结立即塌陷了下去。
司机脸色通红,惊恐的眼神望着前方的地图、张着嘴拼命吸着气,两手猛地抓向亨利的右手,可对方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气管,他的眼神随即就失去了光泽,两条腿使劲踹了几下,跟着就全身瘫软下来。
亨利冷冷地望着他,见他眼神失去光泽、全身瘫软,才松开手抬眼望向胡同两边,正见一个散步的老人倒背着手,从车前方向缓缓走来。他赶紧侧着身子挡住司机的位置,继续用生硬的汉语对着车内假装问道:“对对对,就是这里,你看应该怎么走?”
老人从亨利身边走过,诧异地看了一眼车内前风档上的地图,又扫了一眼亨利,然后莫不做声地走了过去,跟着就拐进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院落。
亨利见老人没有发现异常,周围也再无行人出现,立即直起腰收回两手,一把拉开车门将司机提起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用安全带将司机身子固定,把他的脑袋靠在靠背和车窗的夹角处,然后将侧面凹槽中的司机墨镜取出戴在他的脸上,将他伪装成休息的样子,跟着自己跨进司机位置一踩油门就开了出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将车窗玻璃都升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气味被花豹嗅到了,所以赶紧将车辆密封起来,防止自己的气味扩散引来花豹。
与此同时,正在屋顶上起伏飞奔的小花,突然在一处平房顶上停住了狂奔的脚步。
它猛地扬起头使劲嗅着空中的气味,跟着顺着平房顶上向周围一栋十几层高的楼房奔去,在距离高楼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身子猛地跃起,四肢爪子上猛地伸出了锋利的指甲,一下扑到直上直下的楼体外墙上,顺着陡峭的墙体就向上蹿去,随着它向上窜动的身影,一块块楼体外墙的墙皮在它锋利的指甲下“扑簌簌”地向下飘落,引得下面的行人不断发出惊呼声。
行人们此时都停下了脚步仰头向上望去,见到一只花猫突然在笔直的楼体外立面向上快速攀爬,都感到了地心吊胆,谁也没见过在直上直下的墙壁上,还有动物敢如此快速的攀爬,这太让人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