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瑜早早的就等在了自己家的饭庄子,楼下不乏有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毕竟之前对外张贴了邀请柴进来议事的榜文。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唐洛瑜心中也有些没底,现在赌的就是柴进对自己朋友的感情到底怎么样。
唐洛瑜在房间中等的有些焦躁,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看看外面的天色,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只是柴进却还没有来。
突然间,唐洛瑜听到门口有敲门的“笃笃”声,心中不由得一咯噔,她定了定心神,想到大概是柴进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才开口。
“请进。”随着唐洛瑜的这一声,周围两间雅间中的人都微微一凝滞,这本是梁县令派来保护唐洛瑜的人,虽然柴进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却也要保证唐洛瑜的安全。
进门的是以为身穿锦衣的公子,这大大颠覆了唐洛瑜心中的印象。
本来她听说柴进原本是镖局的镖头,心中想象的乃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形象,怎么都跟面前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对不上号。
“柴……公子?”唐洛瑜疑惑的看向对面的人,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怎么?不是唐姑娘请在下来的吗?怎么现下里这么不确定?”柴进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并未同唐洛瑜客气,就坐在了她的对面,还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倒水给自己喝,“姑娘也请放心,我柴某人虽说是个贼却也不会对你个小女子怎么样。”
“抱歉,用这种方式把柴公子请来,是我做的不妥。”唐洛瑜心中一惊,他话中像是听出了两边有人的样子,“公子是取走了我家的一副玻璃牌九,是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柴进喝了一口茶水,微微眯起眼来,似乎十分享受的样子,“好茶。”
“多谢夸奖。”唐洛瑜浅浅一笑,“不如何,不过一副牌九,就是赠与柴公子也无妨。”
“唐姑娘当真敞亮,柴某叹服。”柴进从怀中掏出另一枚骰子,“这一枚在我这边,另一枚被我赠与好友,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可向他讨来还你便是。”
这就让唐洛瑜不是很理解了,本来她还想着柴进是不是因为缺钱才偷她家的牌九,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
只是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
“倒也不必。”唐洛瑜从袖袋中掏出一枚骰子,把它放在了另一枚旁边,“这一枚我却是已经拿到手了。”
柴进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随即拉下脸来。
“你先别急,”唐洛瑜拿起骰子,在自己掌中上下扔了两下,“这骰子自然是有人交付与我的。”
“亏柴某还以为姑娘是光明敞亮之人,没想到,竟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柴进有些恼怒,“快把我朋友放了,此事与他无关,皆是我一人所为。”
“我知道,而且你朋友已经回去了。”唐洛瑜说完,就看着柴进的眼睛,不想他因为过于讲义气而走上上辈子的路,“要说对他做什么,那他在酒馆拿出这物炫耀之时被我家人看到,之后把他送到县衙的时候大概伤了些许吧。”
“他当众炫耀?”柴进眉头像是皱了个疙瘩,虽说盗宝之事同朋友无关,但是却也告诉了他这东西的来历,怎么想也没可能拿出去炫耀,柴进有些不相信,“这不可能。”
“那不然我们是怎么找到他的?”唐洛瑜也知道他不信,但是事实现在就摆在面前,也容不得柴进不相信,“若你不信,你自然可以去探看一下,他是不是被严刑拷打过,一看便知,在这事上骗你没意义。”
柴进脸上的神情明显暗淡了几分,只不过随后又开口,声音较之刚才竟然有些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样:“这事唐姑娘就不用管了。”
“其实还有别的,”唐洛瑜在心中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面前的柴进,“当时几乎是带着他到县令边上的时候,他就全都说出来了,甚至把一切都推在了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