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孝字大过天,若是薛母到学正处告他不孝,这功名恐怕就要被革除了。
薛林策站起身,对着薛父薛母拱拱手,随即转头去往自己以前的房间,躺在床上自己生闷气。
“我知你意,但是……”薛父脸上有些担忧的神情,“你是不是把孩子逼得太急了?”
“闭上你的嘴!”薛母一改刚才对着薛林策的温柔模样,眼神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你少管我!”
薛父也不知该怎么说,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薛母恨得咬牙切齿,骤然间想到唐洛瑜,嘴角便噙起一丝冷笑。
看薛林策这态度,想来是对她还有些情。
只是之后就不知道了。
毕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容忍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的。
唐洛瑜这边也是懒懒的躺在床上,她自己心里明白,没有对不起薛林策,但是若非她就是本人,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
她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突然怀孕了。
刚才柯苒离开时候的表情,唐洛瑜也明白,他是没有想推翻自己的诊脉结果的。
后来唐洛瑜自己也怀疑,难不成自己是真的怀孕了?
可是她没有跟薛林策发生过什么,自己也从未有过昏迷或者记忆缺失,又怎么可能突然怀孕呢?
而且她月信一向不准,上个月确实没有来。
唐洛瑜阖了阖眼,只想知道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又想到薛林策,想到他离开时候的表情,唐洛瑜就心如刀绞。
痛苦和不安让她缩成一团,仿佛是重新经历了一遍,上辈子临死之前的饥寒交迫。
昏昏沉沉之间,唐洛瑜睡了过去,梦中也不安稳。
一会儿是洞房花烛,新浪是神采飞扬的薛林策,掀起新娘的盖头,下面却是一脸娇羞的周婉婉。一会儿又是薛林策声色俱厉的指着自己咒骂,说她水性杨花,任她怎么解释都不听。
唐洛瑜睁开眼,枕头已叫眼泪打湿了一半,眼睛也肿了起来。
想起以前做噩梦的时候,薛林策都会叫她把枕头翻过来。
唐洛瑜翻过枕头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晨光熹微,唐洛瑜只觉得眼睛酸涩,提不起精神。
若这当真是个噩梦,她又怎样才能清醒过来?
若这不是,她又为何会经历这样离奇之事……
唐洛瑜倦倦起身,看着菱花镜中憔悴的自己,亲叹一口气,只觉胸中满是悲凉心酸,不知要如何才能挺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