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瑜进来之后先对着梁县令行了个礼,随后便仔细打量公堂之上的这个陌生男人。
似是察觉到了唐洛瑜的目光,男人微微转身,也对着唐洛瑜行了个礼,脸上也带了些浅浅的笑。
“在下是他们委托的状师,”男人开口,“徐九思。”
此人话音刚落,在外面围观的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是阴阳嘴宋先生。”唐洛瑜刚才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现下里听到他的名号,也明白了过来。
这人原本是就是乃是京中不第的秀才,之后突然之间就成了状师,一张铁嘴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没想到竟然会在他们这个小县城见到这人。
门外围观的人群也都在讨论徐九思的事情。
唐洛瑜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跟在那人身后的几个唯唯诺诺的身影,自然也就明白,这事情并非眼前所看到的。
“梁大人,这事情……我还有些疑问,”唐洛瑜叹了口气,“各位现在的状况我很同情,但是我家货品并非指卖出去这几份,现下里也只有他们出了问题。”
梁县令想了想,也觉得正是这样,不好轻易下判断。看向唐洛瑜等她继续说。
“我家制作妆粉的方子,都是柯神医看过的,断然是没有问题。”唐洛瑜笑笑,看向梁县令。
梁县令眯起眼睛,看向站在县衙大堂内,站的如同一杆玉竹一样挺拔,明里说是替这几人找来打官司的,只是真实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徐九思见梁县令看他,倒是不多不避,上前大喇喇的让他看。
“梁大人,”徐九思低头弓腰,对着梁县令行了个礼,“我是代表脸颊溃烂的几人特地来告唐家铺子的现下唐小姐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想说,她们家的化妆品没问题,反倒是受害者有错了?”
唐洛瑜也微微眯了眯眼经,眼前这人的诡辩让她恨的不行,但是大堂之上也只能听他继续说。
不然怎么说他是阴阳嘴,只简单几句话,就从天边飞来一口锅扣在了她的头上。
“大人,我唐家的化妆品套盒是没有问题的,还望您开恩,”唐洛瑜用眼角扫了徐九思一眼,“让我回去想办法自证清白,您看可好?”
到底是县里的纳税大户,还解决了流民找工作的问题,唐洛瑜在梁县令这里自然是有面子的。
“万万不可,”徐九思也上前作了个揖,一脸忧国忧民的开口,“她们家东西出了问题是既定事实,现在让她想办法回家自证,那哪是自证?那是销毁证据吧?”
“那你说要怎么办?”唐洛瑜也被他激起了火气,瞪视着面前的徐九思,“正着说说反说还都是你的理了?”
话一出口,唐洛瑜就有些不详的预感,面前知人似乎也在等这个机会一般,脸上的笑容有些令唐洛瑜作呕。
“秉公处理。”徐九思见唐洛瑜着急了,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不如唐小姐把你所谓的秘方讲出来,请大夫一起参详一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让人毁容之物。”
唐洛瑜咬得牙齿咯吱作响:“我就奇怪了,这县内竟然已经是徐状师说了算的了吗?你到底把不把朝廷法度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