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管家把景杉的名帖拿给两人,他们两人看向景杉,对方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
“赶紧走。”景杉又说了一遍,丝毫没有形象的摆了摆手,仿佛在赶鸡。
唐洛瑜和薛林策对视一眼,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景杉的脸色沉了下来:“去查。”
管家听到这两个字,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是没听到刚才几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也没有没眼色到去问主子究竟要查些什么。
只能应了一声先下去了。
景杉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定然是摄政王的手笔。
只是那人之前的时候一副莽夫的模样,现下倒是能沉下气来布局,着实是不能小觑。
这次的事情看起来虽然没有无懈可击,但是几乎是打在了七寸上。
毕竟人言可畏,虽然是薛林策妻族的表弟,若是切割开来,直接和离的话,并不会影响到他本身。
但是,这也难免会被人诟病。
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会各自飞。
但若是轻易就舍弃了对方,那薛林策的名声也别要了。
景杉眯了眯眼睛,心中对于那个莽夫竟然有如此心机持怀疑态度,只觉得应该是他找到了什么帮他筹谋之人。
不过之人究竟是谁,那就是之后需要注意的了。
唐洛瑜和薛林策这边离开了永晟侯府就直奔京兆尹府去了。
上来却也没有直接亮景杉的名帖。
薛林策也明白,以势压人确实好用,但是却会令人感到反感,现下还不到用这个的时候。
杀鸡焉用宰牛刀。
狱卒却是也没有直接放行,毕竟霍旸今日才刚刚被抓起来。
不过在塞了二两银子之后,这些人也乐得给他们行个方便。
底层的狱卒收入甚微,这些灰色收入也都属于是朝廷默许的,因而他们倒也是心安理得。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里面味道不甚好闻,”狱卒收了银子,态度比之最开始的时候自然要好很多,“两位走路的时候也尽量靠中间些。”
薛林策感激的点了点头。
刚进牢房门,薛林策就知道了狱卒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天子脚下的牢房也免不了潮湿阴暗,刚进入其中就闻到一股潮湿的气味,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屎尿和血液的味道,着实不好闻。
只是两人都着急要见到霍旸,便也没有在意,只用袖子稍稍掩住口鼻,听从狱卒的吩咐走在中间。
深入了几步才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大概是见有人进来了,许多犯人都凑到牢门口大喊冤枉,间或还有伸着手往外探出来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