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对于上公堂这件事没有丝毫压力。
唐洛瑜只觉得有些不对,这其中恐怕有什么她不知道事情。
等到上了马车,唐洛瑜只觉得有些心慌。
她之前定在这天下手,也是因为今日正式开衙审案的日子,若非如此,到时候他们把村长告上公堂之后,也不会出现先让村长回去或者先收押起来的事。
唐洛瑜略略皱眉,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虽说齐县本地的县令,有跟这帮人沆瀣一气的苗头,但是到底还是国家公职人员,唐洛瑜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很快,几人就到了县衙,唐洛瑜从怀中取出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状纸。
看见她这样,村长皱起了眉。
没想到这娘们竟然从开始就是为了收拾他……
不由得有些胆寒。
因着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案子审理,提交上去的状子很快就有了回应。
唐洛瑜有诰命在身,本来是不需要跪着的。
只是她还有未尽之事没做,只能先委屈自己跪了下来。
齐县本地的县令长得十分富态,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众人先看见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突出的肚子。
“堂下何人!”县令表情看起来有些不悦,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之后,才开口,“到此来所为何事!”
唐洛瑜心中有些惊,却也没有直接放弃,而是开口,现是做了个简短的介绍,又把村长意图抢钱的事情叙述了出来。
“你是说,水西村的村长,为了抢夺你的银钱,让村里的青壮把你围了起来?”县令看看唐洛瑜,又看向村长,“郑老,你怎么跪着了?”
唐洛瑜没想到,县令对村长的称呼竟然如此亲密,呆愣的向村长。
就见县令大手一挥,站在一边的衙役便上前去,把村长身上捆着的麻绳解了开来。
“大人,缘何他为何不跪!”唐洛瑜有些气不过,瞪视着坐在堂上的县令。
县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水西村的村长,是隆庆年间的秀才,你说他为何可以不跪?”
唐洛瑜没想到,这村长竟然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多谢大人。”村长晃晃被麻绳缠的有些痛的手,随即看向坐在堂上的县令,“大人明鉴,这一切都是这女子凭空编造的,并非是我所为啊!”
然后村长就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说她本就对当地的田地图谋不轨,还冒充王家故旧,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想让他们对她放松警惕。
只是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到底还是让她绑了自己。
“真真是辛苦郑老了,”县令叹了口气,捻着自己的胡须开口,“你这贼婆娘,敢侮辱诋毁秀才,你可知道这是何罪!”
唐洛瑜听到他颠倒黑白的发言,简直要气笑了。
“所以你们两个,一个是昏官,一个是刁民,现下还要跟我说,我才是错了的那个,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