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
另一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张氏听闻那流言竟对薛唐夫妇二人没有半点影响当即便恼羞成怒地将手上茶盏往桌上一掼。
前来汇报的丫鬟吓得一哆嗦,赶紧缩了脑袋,支支吾吾道:“确实如此,如今看来,那流言对唐洛瑜也无甚影响了。”
不提唐洛瑜还好,一听这个名字,张氏心中便像是燃起了火药。
她处心积虑绞尽脑汁地想出传播流言这个计谋,先前在唐洛瑜身上还算实行得成功,本以为这次将入赘的事情暴露给岳东百姓,众人便不会再服薛林策,谁知此人竟出人意料地承认,不仅没有受到半点质疑,还又收获了一片人心,简直是老奸巨猾可恶至极!
“真是岂有此理!”她气不过,抬手将面前的杯盏推翻在地,瓷器应声而裂,碎片和茶汁飞溅得到处都是,吓得那丫鬟差点当场跪下。
“主子息怒,这个薛林策就是狡猾非常,听说他八字极硬,来岳东后已经送走了两任县令了,皆是在监牢中暴毙而亡,说不定,他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保佑呢……”
那丫鬟眼珠子一转,脸上的表情又是神秘又是担忧又是不安,心中越发笃定那离谱的揣测。
张氏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话更是动了怒,若不是身边已经没有可丢的东西,她保准儿将桌面都一扫袖子清理干净。
“胡说八道!”她手上捏成拳头,一拳砸在桌上,桌子都被她砸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薛林策不过是个入赘的哪有什么神灵保佑?怎么不见得我头顶有神仙?这分明是因为他是个扫把星!为人又虚伪做作,心思狠辣,鬼点子多才阻止这次流言。”
“是是是,”见主子动怒,丫鬟赶紧点头附和,生怕晚一点那怒火就烧到自己身上,“那主子,我们现在拿他怎么办?”
张氏一怔,手捏住桌角,气得大喘气的呼吸这才渐渐平复,没错,她不会放过薛林策和唐洛瑜,眼下她鞭长莫及,干脆让这流言发酵下去,她就不信这两人躲得过一次躲得过第二次!
“去,”她嘴角抽搐两下,布满血丝的眼中浮起一层阴狠的光,“把这流言扩散下去,越广越好,我还就不信这两人神通广大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丫鬟抬头瞧见她阴恻恻的神情,心中吓得咯噔一下,赶紧领了吩咐逃也似地出了屋。
不久之后,那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流言竟又喧闹起来,没完没了地传遍了周边地区,经过许多人的添油加醋后越发地离谱荒谬。
这下可是彻底触怒了唐洛瑜,她清楚张氏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知道她肯定是一计不成心中恼怒,这才火上浇油,铁了心要用流言攻击二人。
她生了气,索性想直接前去济州找张氏讨个说法,她倒要看看,这欺软怕硬之人见了她还敢不敢一口一句蠢话。
来不及多思虑,唐洛瑜当天便收拾了包袱,差人准备了马车准备前往。
一切准备得迅速,但是没曾想,她人刚抱着包袱坐在车上,自家夫君就一掀车帘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