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丢进柴房,”唐洛瑜唤来几个府兵,“若她再敢来岳东胡闹,下次不用禀告了,直接捆起来关好就是。”
府兵们领了吩咐,齐齐上前将薛母架起,随后便不管她的挣扎乱动,一路将她拖出岳东府的大门。
闹剧之后,府中总算是安宁不少,几人相继回到大厅,陈维岱还紧张地将柯萤护在身后,待几人坐定后他方才轻松几分。
柯苒适才吵闹了好一会,这时便觉口干舌燥,抬手拿起茶盏,“咕咚咕咚”地连续灌了好几杯下去。
柴进将手肘搁在桌上,捏着下巴沉思。
“怎的了?”
柯苒瞧出他的异样,胡乱地擦了一把嘴角问道。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柴进小幅度地摇头,“往日那妇人胡闹归胡闹,但她心里想的便是如何用薛兄的身份替自己捞取好处,如今薛兄已然做上岳东知府,她当是极为高兴拼命护住才是,怎么冒出个邓秀春后便又二话不说拥护他了?”
唐洛瑜思索片刻,“说不定是她觉得未在林策身上得到好处,这才想换个人选。”
“哼,”柯苒从鼻子里冷笑一声,“那邓秀春我也瞧过的,长得贼眉鼠眼,能顾及她就怪了,说不定这两人狼狈为奸,正在计谋如何坑害咱呢。”
“我觉得不止这么简单,”柴进倒是粗中有细,“她的举动实在是异常,倒像是……中邪。”
柯苒闻言身子一颤,差点将口中的热茶喷出来,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中邪?”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众人也渐渐摸索出些不对。
“说来也怪,”唐洛瑜拢着双手,“我们昨日去景府时她便激动非常,一直大喊大叫,双眼血红,青筋暴起,闹腾那许久竟然还有力气追到岳东来,实在是奇怪。”
柯苒搁下茶盏,拖住下巴,“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些不对劲的地方,此人面相凶狠,印堂发黑,倒像是中了……”
“蚕蛊。”
柯萤接过话茬,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只瞧得她面色冷肃,细眉轻拧。
“方才我也瞧了一眼,那人面色青黑,激动非常,很像是中了蚕蛊,这蚕蛊是金蚕蛊的变种,下蛊人能用蛊虫控制对方心智,但能保证对方的性格心性不变,将其变成一个为自己所用的傀儡。”
柯萤擅长蛊毒之术,将其症状一一道来,众人听在耳里,心里也将薛母的情况挨个对应上,很快,大伙脸上的表情都严肃复杂起来,屋中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沉闷之际,柯苒缓缓开口提出疑点,“可是,我和师妹只是随口揣测,并未把脉,并不能确定确实是蛊毒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