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薛林策也反应过来,“此人确实奇怪。”
柴进更是碗筷一丢,一拍脑门,“说不定周辰飞并非当时我们遇到的那个人,他现在可还在牢狱之中?”
唐洛瑜颔首,“还在狱中,可是要前去探查一番?”
“事不宜迟,”柯苒拍拍手站起,“你们先前不是怀疑此人易容吗?正好他这会被关在监牢中,我可得给他验个明白。”
沈怀中还不明所以,只觉几人很快从愁眉苦脸变成眉飞色舞,再次反应过来时大伙已经齐齐出了门提了灯笼往监牢中走去。
他怔愣片刻,随后也赶紧丢了碗筷追上,“等等我!”
大伙行动速度很快,一路披着月光,听着虫鸣提着灯便来到牢狱之中,狱卒自然是认得几人,便主动带路,将五人带到了关押着周辰飞的监牢中。
唐洛瑜提高了灯,明亮的橘色烛火下,周辰飞穿着肮脏的囚服,身上的金蚕丝已然收走,换上了铁质的脚铐,此时的他正缩在角落中,发髻散乱,面容苍白,一动不动地瞧着地面。
听见动静,他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清几人的脸后冷哼一声,“又是你们,你们想怎样?”
薛林策不同他废话,只吩咐身边的狱卒,“开门。”
那狱卒有些犹豫,“大人,此人危险,您还是……”
“无妨,”他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我们如今有五个人,我堂堂岳东知府,难道还怕了这区区一易容后的江湖术士吗?”
周辰飞闻言一怔,“你知道我易容?”
无人回应他,只有狱卒打开牢门的声音回响。
巨大的铁索被打开,几人鱼贯而入,唐洛瑜剪了剪灯花,臭烘烘又光线晦暗的牢狱中登时更加明亮,周辰飞下意识遮了遮脸。
沈怀中和柴进在他面前蹲下来,这里到处是异味,制作面具的药水气息已然被掩盖。
“就凭你们,”周辰飞瞅着几人冷哼一声,“你们知道我易容又如何?还不是拿我没办法。”
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一个有些气恼的目光。
“嘁,”柯苒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拨开挡在面前的柴进和沈怀中,蹲到周辰飞面前,“对付这厮自然还要我出马。”
大概是察觉到柯苒胸有成竹,气势十足,周辰飞眼中快速划过一丝惊慌,不过又很快恢复淡定,继续嘲讽道:“你一个大夫懂什么易容之术?”
柯苒斜睨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布包,打开后露出其中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银针,光是瞧着便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是不懂易容,”这次该柯苒得意了,他抬手取出两根银针,“只不过我颇懂穴位,这易容术说到底也是一门手艺,使用前须得封住天池,天阴两个穴道。”
周辰飞怕了,下意识往后挪了半步,“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