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也是个气性大的,见到常玉虎这鬼迷日眼的证明动作恨不能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心中一恼,张口便没最开始那般客气了。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快放手!我不认识你!”
她将手挣脱出来,一路逃到唐洛瑜身后,常玉虎百思不得其解,还追在她身后一个劲地问。
“你快走开!”春兰躲在唐洛瑜身后不出来,“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未与你见过面!”
常玉虎无奈,脑袋一低,却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又伸手进怀中快速地摸索起来,最后掏出一方叠得四四方方的丝绢。
他将其抖开,只见丝绢下方绣着一丛盛开的兰花。
“你还记得这个吗?”常玉虎将丝绢放到春兰面前,“这是你送我的丝帕,是咱们的定情信物啊!你连这个也不记得了吗?”
春兰皱着眉瞧着那丝帕,随后也记了起来,一把将那丝绢夺过来,瞧了又瞧。
“这确实是我的丝绢无疑,”她道,“但是这丝帕是我前些日子掉的,并非是私相授受,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常玉虎那暴脾气忍不了了,当场又发了怒,“这本来就是你给我的丝绢,当时天光大亮,也不存在看错认错的问题,你如今难不成想抵赖不认?”
唐洛瑜和柯苒在身边,春兰也颇有底气,也高声辩驳道:“我本就不认识你,我只不过是掉了一只帕子让你捡到,你就硬说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那若我是个男子,我随意去偷取一个小姐的发簪首饰,事后便可要挟她嫁给自己吗?”
常玉虎这脑子转不过弯来,闻言登时气上加气,“你的意思莫非是我故意偷取不成?我常玉虎虽生性莽撞,可是从未行过这种苟且下作之事,你不认便算了,竟还将这罪名扣在我头上。”
他气急败坏又拙嘴笨舌,怎么也说不过春兰,一气之下,干脆冲出了门,脚步“咚咚”作响,像是要将地板都踏破。
围观了整场事件的几人皆是一头雾水,见常玉虎消失在门口,春兰这才胆战心惊地从唐洛瑜身后钻出来。
她年纪尚轻,人倒是机灵,就是心性高,吃不得亏。
“多谢夫人。”
她轻轻地行了一礼,脸上还残留着激动的红晕。
“你当真不认得此人?”唐洛瑜柳眉轻拧,指着常玉虎的背影询问。
“不认得,从未见过,”春兰将脑袋摇成拨浪鼓,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那样忽然冲出来,不由分说地说我和他有定情信物,简直比当街拐人还可怕,吓死我了,还好夫人在府上,要不然说不定今日我便真着了他的道。”
唐洛瑜同柯苒困惑地对视一眼。
“你且下去吧,”她冲春兰做了个手势,“今日之事暂且不要声张,此人……还算是我一个故交。”
春兰吓了一跳,赶紧道歉,唐洛瑜心思不在这里,只得敷衍两句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