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对隼人的能力,那是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
然并卵。
地铁很快跨越海峡,进入皇后区。
透过车窗,能够看到跨越纽约东河与罗斯福岛,连接曼哈顿与皇后区的皇后区大桥。
皇后区大桥是一座悬臂桥,建于1909年,历史悠久,至今仍在使用中。
地铁在站点停靠,隔壁车厢上来五个青年,充满了嘻哈风格,脖子挂着粗大的链子。他们上车后,旁若无人地大声高谈阔论,讲诉自己的“丰功伟绩”。
显然,他们是某个帮.派的成员。
很快,那个车厢里的乘客都转移到其他车厢,只剩下隼人、彼得,还有一个躺在椅子上睡觉的黑人流浪汉。
五个青年更加得意了。
其中一个走到流浪汉边上,一脚猛踹在椅子上。
“嘿,死垃圾*%,这里是公共场合,一个人占了这么多椅子,不是你家,要睡觉,滚回非洲老家去,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肮脏的黑%#@。”
嘴里不干不净,赤果果的种.族歧视,听得隼人和彼得皱起眉头。
流浪汉的年纪看上去在60岁左右,实际年龄可能小一些,毕竟流浪的日子不好过,看起来苍老一下。
“砰”的一声响,把流浪老人吓得坐起来,一脸惊恐。
另一个青年抓起流浪老人的毛线帽,嘻嘻哈哈。
“还给我,那是我的帽子,请还给我……”流浪老人伸出手,声音几乎是在哀求。等他的手快抓住帽子时,青年把帽子丢给另一个人。
毛线帽对于流浪老人显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毛线帽不停地在五个青年间丢来丢去,他则像是被都逗弄的小狗。
没一会儿,流浪老人气喘吁吁。
彼得猛地站起来。
隼人一把拉住他,“你想干什么?”
“那些人太过分了!”彼得气氛地说道。
“他们是很过分,但是你确定这样是在帮那个老人家,而不是在害他?”
看到彼得一滞,隼人继续说道,“像这样的流浪汉,NYC很多吧,照理说,靠着救济金他们就能勉强维持生活。然而实际上,他们的救济金七成被小帮派给盘.剥了,他们不得不捡垃圾或乞讨。为了便于管理,帮派只允许他们在固定的区域活动,除非他们不要那三成的救济金。
你这样过去能干嘛,揍一顿?”
彼得说道:“当然是交给JC。”
“交给JC有什么用,什么罪名?这样的破事,连刑事犯罪都算不上,就算办好了,既不能发财,也不能发财,NY警局里那些混蛋,只会觉得你在给他们增加工作量!
警局的小牢房对小混混们来说,比家里还要舒适,而且最多就关一个晚上,有用吗?他们一自由,肯定想报复你。最大的可能是找不到你,就算找到你也打不过你。所以,他们的气最终会撒到这个流浪老人身上。”
彼得沉默,心情很不好,嘴巴蠕动了一下,沮丧道:“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这是不对的。”
“法律代表的是秩序,不见得都是正义的,有时候为了维护正义,就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变通。”
隼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彼得听。
他站了起来,一手插在上衣兜里,低着头,走到流浪老人的那个车厢里,然后似乎受到了惊吓,手一抖,掉下一卷钞票。
隼人装作很惊慌的样子,捡起钞票就往后面的车厢跑。
那五个戏弄老人的混混,眼睛一亮,他们看到了什么?
绿油油的富拉克林!
对视一眼,他们满怀欣喜,不约而同地尾随隼人。
以忍者的标准来说,刚才隼人的演技堪称浮夸,可是青铜分段嘛,秀王者操作就太欺负人了。
越往后面的车厢,人越少。
“你看到了吗,有多少钱?”
“不知道,第一张的面值是20美元,厚厚的一卷,说不定有两百刀。哇哦,今天的运气真不赖,上帝保佑米利坚。”
青年混混们议论着,完美没有压低声音,彷佛那一卷美钞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按照正常情况,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