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此好酒,想必对天下名酒知之甚深,左右无事,何不一抒高见?也让我这同样的好酒之人长长见识。”南宫宇目光闪动,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不知又在打起了什么新的主意。
“呵呵,你自酿的竹叶青美酒自是酒中天品,足以傲视当代了,但论到‘识酒’、‘辨酒’、‘品酒’、‘论酒’、‘评酒’,不是我自夸,当今世上,若想要找出一个比我更懂酒者,或非绝无仅有,却也绝难轻见。南宫先生虽然能够酿出如此天品佳酿,但对酒之一字的真谛,恐怕未必及得上老夫。”
才一提到“论酒”,亚力克斯眉宇间的神色瞬间转显矜持,斜眼瞟向南宫宇,微微露出一股睥睨作态之意。显然对自己在酒的造诣上颇有信心,更想从酒上扳回一局。
可惜的却是,亚力克斯几乎可以在当世任何一人面前自夸,但今天对面的南宫宇却是唯一的例外。
“那是自然,您积累了数十年的越来,相识遍迹天下,岂是我所能比拟的。”南宫宇似乎当真在恭维自己,但这句话听在亚力克斯耳朵里,却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起来。这小子莫不是在挤兑自己?待我说一段酒文化,让这小子信服。
“世人大多皆好酒!但能懂酒、品酒、识酒、赏酒之人,却是少之又少,凡夫俗子鲸吞牛饮,觥筹交错,尽是世间庸人!与此等人饮酒,未饮先呕,羞与为伍。若要尽情一醉,须有心姓高洁之士,志同道合之人,情意相溶挚友,亦不需求多,只三二人便足矣,方可得酒中之真谛,如此境界,方为饮者之上品!”
亚力克斯轻轻摸着胡须,摇头晃脑,一双眼睛斜斜看着南宫宇,甚有轻视之意,显然在他内心深处,早已认为与面前这小屁孩谈论这些酒中至理,无异于对牛弹琴,牛嚼牡丹,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一念至此,不由心中寂寥,在南宫宇看来大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慨。
“先生既然饮酒多年,自号世间唯一知酒之人,那么我敢问先生,可知‘酒中八趣?’”南宫宇似乎是喝醉了,斜着眼睛望向亚力克斯,神色之间的傲意,比之适才的亚力克斯的傲意似乎有高傲了何止百倍!
“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还请您告诉我,什么是‘酒中八趣’!”看到南宫宇的傲慢眼神,亚力克斯先是一怒,接着便是一阵惶恐。饮中八趣?确实是从未听说过啊;亏自己刚才还自吹自擂为天下唯一知酒之人!惭愧啊!酒中乐趣自在其中,又有谁当真说得清,道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