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西莫和安娜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费农似乎曾经和他们有很多仇怨,而且前不久带着武器还妄图清理属于自己的基地,此刻哪里还会有半点同情之意!
“咔…咔……”却是那名行刑的护卫伸出大脚,一根根的踩向安德鲁的手指头,每踩一脚,便传出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音;宛如爆豆。一面踩着安德鲁,一面转头向费农狞笑一声:“费农,你儿子的骨头长得真是匀称,啧啧,这么啪啪的,听起来真过瘾,您说是吧?想必您老人家也看得心旷神怡了吧?如此的好戏,怎地也不夸奖几句!”
费农浑身颤抖,痛苦的将头扭向一边,再也不忍看儿子被折磨的惨状。哪知道另一名提酒的护卫没有轮到出手已经是感觉很郁闷了,此刻见费农竟然闭上眼睛低下头去,不由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一只手伸进囚车,抓住他的头发,硬生生的将他的脸转了过来,怒斥道:“给老子好好看着!这可是专门为您费农大人演的好戏,错过了怎么得了呢!不夸奖几句,也就算了,竟敢不好好看着!”
剧痛之下,费农终于又睁开眼睛,却一眼看得又是自己儿子死去活来的凄惨模样,重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泪眼迷离中,却看到了南宫宇背转过去的身子,不由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拼命的大叫起来:“罗西先生,罗熙先生;求求你了,求求你老放过安德鲁吧,马西莫先生,一切的错误都由我来承担!可是安德鲁他还小啊,他没做过什么坏事,他没有对不起你们啊,一切全是我做的呀!”
费农跪在囚车之中砰砰不断磕头,额头上瞬间便是一大片血渍,喉咙中喑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罗西先生,求求你了,他还小,还真的还小......”费农现在何其后悔,他也看得出来虽然马西莫出身高贵,但这里真正做主却是南宫宇,“罗西先生,你就这么狠心吗?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吧……我这里给你跪下了......”
南宫宇挺拔的身子丝毫不为所动,他带着凛冽的目光慢慢转过身,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看到南宫宇转过身,马西莫却误会了他,以为他动容了,万一他上来了恻隐之心,竟然开口承诺放安德鲁一条生路,为费农留一条香烟血脉,自己势必无法再行出手,岂不是一个大大的祸患?
厉声道:“费农!今曰若换做你得势,你会放过我盖洛家族的任何一人吗?”
费农闻言立时无语,他自问自己若是当势,当真无能放过盖洛家族的一草一木,就算自己说能放过,连自己都不信,遑论他人!
马西莫继续冷声道:“亏你还有颜面为你儿子求情;我问你,在你受莫尔指派,秘密潜入盖洛家族的时候,你可曾记得我父亲对你的救命之恩?在你对我哥哥阿尔杰下那歹毒药物,想要我哥哥身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盖洛家族对你一家人的恩情?你又可曾想过家父对你的手足之情,在你勾结莫尔侯爵,其余一句颠覆我们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承受过我父亲的恩情?!在你和莫尔侯爵商量阴谋篡位的时候,你自问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养条狗还知道报答主人,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竟然是如此的猪狗不如!如今阴谋败露了,竟然还有脸拿着往曰的情分来求情!你怎么说的出口?!从来只有你盖洛家组,盖洛家族何曾负过你半点?!对父行大逆之事,乃为不孝!妄顾手足之情,乃为不友不恭!天良丧尽之辈,是为不仁不义!似你这般不孝不义不仁不恭不友的豺狼之辈复有何颜面苟活于天地之间?!”
远处,听见马西莫这番话的众人,看向费农父子的眼神不由得更加的鄙夷起来;这种人,做出了这么多罪恶滔天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值得原谅的资格、原谅的理由?
南宫宇转过来的身子看了看费农,又看了看马西莫,冷冷一笑,顿时又转过身去。
费农见南宫宇转过身去,情知已然无望,唯一的一点希望已经被马西莫这番话彻底的打散!怨毒的望着南宫宇,眼中满是绝望的疯狂:“你们,你们不要得意!罗西,马西莫,你们不要得意!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老子身死之后,魂魄会永远的跟着你,折磨你,诅咒你,老子要亲眼看着你被碎尸万段,凌迟碎剐!你等着,老子的魂魄,就要来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