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开出租车的门,疲倦地坐在后座上。
“嗨,Brother,这么快就解决了?效率挺高的啊。”
年轻的司机回过头,银边细框眼镜,一张阴冷惨白的脸。
“嘿嘿嘿,乌鸦,你又赌输了。我就说映夜一个人可以应付。”猛男夜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副驾驶上,青色的套头衫,白色骷髅头的图案,壮硕的肌肉将座椅塞得满满当当。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他死乞白赖地伸出手,凶恶的面容写满了兴高采烈。
“给给给,小心撑死你。”叫做“乌鸦”的司机碎碎念,从钱包里数出几张票子甩给他,狭长的丹凤眼里写满不甘与无可奈何。
“人怎么会被钱撑死?”夜叉亲亲钞票,眉开眼笑。
身为执行局局长的贴身家臣,他们两个人都不差钱,但非常享受从别人口袋掏钱的乐趣,尤其喜欢欣赏对方脸上真实可观的肉痛表情。
这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恶趣味。
“轮到你了。”夜叉戳戳原映夜,“我俩的出场费也算在赌注里了。”
后者叹了口气,认命地交出钱包,“早知道就不找你们了。一点作用都没起,纯出场,白瞎我的棺材本。”
他只是个C级混血种,对上高阶混血种只能自求多福,更何况他那时并不知道小宫山夫人的言灵,所以就打了电话请求支援。而乌鸦跟夜叉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捞钱的机会。
乌鸦推推眼镜,一脸严肃地纠正他,“怎么能算白瞎呢,我们可是你生命的保障。换句话说,你的小命就捏在我们手里。如果那个女人拥有少主那样的超凡言灵,那我们还得掏钱给你买花圈,多不划算。”
夜叉也点头,郑重地拍他的肩膀,力气之大差点拍死他,“你要有自知之明啊映夜,你是个C级混血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是个无法回收的垃圾,是个拥有2号言灵的废柴啊。”
两个人一唱一和,真是损人不利己的好搭档。
原映夜黑着脸,“是是是,难为你俩特意跑出来挣我的钱。”
这俩人热衷于造诽谤者的谣、让诈骗犯上当、用武力征服暴徒、从守财奴手里扣钱,总之,这是两个比变态还变态的变态。
而原映夜是他们的好兄弟。
变态的好兄弟环顾四周,翻出包崭新的纸巾,用牙咬着撕开,抽出几张卫生纸糊在胳膊上。衣袖已浸满了血,好在由于是黑色缘故并不引人注目。那是他为了保持清醒留下的伤口,疼是疼了点,但对抗暝眩带来的困意实在管用。
“哦哦哦,”夜叉大惊小怪地叫起来,“需要创可贴吗?”
“上哪找这么大的创可贴……数你的票子去。”原映夜心累地摆手。
“那怎么办?让乌鸦给你缝缝?他针线活很好的,”夜叉竖起大拇指,补充,“他缝皮肉很有一套,洗干净之后特别漂亮。”
“他之前都是缝死人吧?”原映夜一脑门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