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谷爸爸被刺激到了,“悔过?我悔过?要是你看到了7年前那小子的所作所为,绝对说不要出这种话!你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过得多痛苦!”
警官点头,“是的,您的心情我们并不了解,但是他现在并没有犯错,我们也无法对他怎么样。虽然过程会很辛苦,但选择遗忘是种解脱。”
“遗忘?怎么可能,”圆谷爸爸撕扯心口,“都刻在这里了!”
这时候,圆谷妈妈、圆谷朝美、青木千夏终于赶到。
圆谷朝美穿着妈妈的外套,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她小脸冷冷的,不断地用大拇指掐食指,避开窗口的光站在好友青木千夏的身后。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圆谷爸爸擦掉脸上的泪水,不想在家人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快向爸爸道歉,他差点就急死了。”圆谷妈妈拍拍女儿的胳膊。
圆谷爸爸摇头,“朝美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就行了,因为你,没一件好事!”
冰冷的声音响起,圆谷妈妈惊讶地看向女儿,“你怎么这么跟爸爸说话?”
“没错啊,”圆谷朝美神色扭曲,嘴唇咬出血来,“都是你,都是你多事让他逃过了!”
她冲自己的父亲大声喊,“如果爸爸不插手就可以逮捕他了!要不爸爸去把他杀了自己坐监狱吧!”
“爸爸是为了你,你怎么能……”看着一反常态的女儿,妈妈震惊又痛苦。
“别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这里谁能有我痛苦?”圆谷朝美冷笑,眼泪却流下来,“你们根本没有经历我经历的一切,又怎么能体会我的感受?”
“最痛苦的人是我啊,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忘不掉,忘不掉,整整七年的夜晚,你们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她推开好友的手,拼命撕扯头发,泪水模糊了脸颊,“好痛苦,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死了,我是为了你们活着的,为了你们假装正常……反正你们还有弟弟,他可以给你们养老,就放过我让我去死吧!”
青木千夏死死地抱住好友,用自己的身体阻止她的挣扎。
圆谷妈妈扬起巴掌,又哭着捂住心口,“你怎么能说这种让人伤心的话。”
圆谷爸爸没有激动也没有愤怒,只是说,“带朝美回家吃点东西吧,今天都没有吃饭吧,光彦也很担心姐姐。”
隔着一道玻璃,原映夜几人沉默地看着一切。
“焦虑性障碍和应激障碍。”白马探低声说,“圆谷具有严重的心理创伤,这些年的沉默并没有使伤口愈合,反而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发酵腐烂。”
柯南点头,“而小林巧一郎的出狱是导火索。她可能是想谎报事件,再对自己自残,然后借口被小林巧一郎施暴将他送入监狱。”
“她不知道这在外人看来破绽百出。”白马探停顿一下,“我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即使痛苦也要活下去,要斩断这种连环悲剧。”
“那就交给你了。”原映夜拍拍他的肩膀,伸了个懒腰。
“你要去哪儿?”白马探在他背后问。
“吃晚饭啊,你们不饿吗?”原映夜双手插兜,走出警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