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映夜将山田次郎踹开,“高木警官,先把人救出去。”
高木涉反应过来,踏入被砸开的空间里,对着铁笼来回转圈圈。
他徒劳地晃了晃坚固的金属锁,灰尘簌簌滚落,“原先生,没有钥匙。”
“乖,把钥匙交出来。”原映夜单膝跪地,对着山田次郎上下其手。
“你没事?”后者从崩溃中醒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这个眼神清明动作流畅的少年,与刚才病态虚弱无力的他判若两人。
下一刻他猛地摇头,“不不不,我下了大剂量麻醉药,你怎么可能没事?”
“难道,难道是药过期了?”他如此想,下一刻又猛地摇头,“不不不,他们都睡着了,你怎么可能没事?”
“哦,我全吐了。”原映夜很自然地说,“你妈没教过你不要喝陌生人给的东西吗?”
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跟陌生人说话、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父母都会这么叮嘱小孩子。当然,也有例外情况。
“我妈……你!魂淡!”山田次郎愤恨不已,显然被戳中了伤心事。
很快他想到之前的一切,双眼冒出愤恨的火光,“你一直都在骗我!都在戏耍我!”
“Bingo!”原映夜打了个响指,“找人太累了,不如让你带我过来。”
“更重要的是,”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我想给你添个杀人未遂的罪名,让你进去多待几年啊魂淡。”
“你!”山田次郎一张老脸扭曲又愤怒,跟之前的和善小老头判若两人。
他贴地一滚滚出一米半,从脚下的鞋内抠出金属钥匙,作势要放进嘴里。
“给我准备车辆,不然我就吞下去!”他恶狠狠地大喊,嘴唇触碰腥臭的钥匙。
原映夜啧了一声,“千万别,别逼我划开肚子掏出来,我嫌脏。”
山田次郎顾不得为这些小事生气,一心只想得到车子逃出去。只要逃出去他就安全啦,大不了去趟韩国从头再来嘛,就像他投资失败后做的那样。
当然,沉浸在美好未来中的他没有注意到身后逼近的人影。
原映夜打了个响指,念出三字秘诀,“三、二、一!”
“砰!”伴随一声巨响,坚硬的白蜡杆与后脑勺亲密接触。
山田次郎身体晃了晃,无力地向前扑倒,手里的钥匙咻地飞出去。
高木涉眼疾手快一个鱼跃扑过去,将那枚差点惨入人腹的钥匙稳稳接住,又跳入小空间去开坚固的铁制牢笼。
白蜡杆的主人——白马探,整理仪表保持优雅,好像刚才挥杆敲人的并不是他。
原映夜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甚至倍感欣慰,“你看到我给你的提示了?”
“什么提示?”白马探愣了一瞬,“管理室里少了水泵房的钥匙,我是根据这个线索找来这里的。”
“好吧。”原映夜无所谓他来的过程。
他只享受合情合理处理坏人的过程,比如施展大物理术唤醒某个绑架犯。
一根白蜡杆如何发挥最大威力而不至于累手?如果是白马探的话,想必会计算冲量反弹力一类的东西,但他的方式简单粗暴——多练几次就知道了。
于是他知道了最舒服的击打点,是中部与尾端的中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