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枚铜钱奔着陆巡面门而来,带着凛冽的寒风,
绷带之下,玉白色的眼睛中划过一丝嘲讽的冷笑,右手三指捏住铜钱,握在手中。
炽热的感觉,
“当啷...”
铜钱落在地上...
这时候再看胖子,已经跑到了胡同口。
陆巡脚尖轻点,身子如同不受重力一般,轻飘飘的向胖子追去,一如之前的尸鬼...
还未出胡同,就见一道肥硕的身影倒飞而来。
这是,要打自己一个回马枪么?
陆巡闪身躲过,“嘭”的一声,胖子砸到墙上...
第三个清洁工出现了,
陆巡稍退两步,警戒着看向外面,
“巡子!果然是你...”
拐角处,井甘苦笑着出现,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又是苦笑。
井甘瞥了一眼墙角“哎呦、哎呦”叫个不停的胖子,“这胖子怎么回事儿,我见他鬼鬼祟祟的跟在你后面...”
陆巡眼中瞳孔恢复原色,耸了耸肩,“反正不可能是觊觎我美色...”
井甘撇了撇嘴,走过去拎起胖子脖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来吧...”
......
一间与陆巡住处相差无几的房子,井甘轻车熟路的将胖子四肢捆绑在一根竹竿上,竹竿一倒架在两条板凳中间,
胖子嘴里塞着一块儿麻布,一脸的生无可恋。
“甘哥,你怎么在这儿...”
陆巡嘴里叼着一个黄面馍馍蹲在一旁问道。
井甘苦笑了两声,端着一筐黄面馍馍蹲到陆巡旁边,“在你回来之前,我自己去过一次东梁岳母家,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拉入了投影...”
“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那次?”
井甘点点头,“你呢?不是跟你说过别自己过去么?你怎么也...”
陆巡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言难尽呐,我比你还要稍早一点,你进入的时候,我刚从投影中出来...”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叹了一口气。
“东梁到底在不在你那?现在能跟我说实话了么?”
井甘沉默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说实话,是我也没闹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之前被拉入的投影就是东梁出事那晚,按理说我应该是把他救了,可出来以后却没有看到东梁。”
又是一阵沉默...
陆巡把最后一口馍馍塞到嘴里,“别想这么多了,先把眼前的投影过了吧...”
说罢站起身走到胖子身旁,把胖子口中的麻布拽了出来。
胖子苦着脸,右眼上一个青紫色的黑眼圈,“陆兄弟,没必要吧...手套胖子也不要了,这件事儿算是翻篇了成么?”
“你说呢?”
陆巡玩味的笑着,“你以为现在还是一枚戒指、一只手套的事情么?事态已经扩大了,陆爷现在已经不想跟你说话了...”
“......”
原话奉还,
这位看上去有些记仇啊...
“你现在有什么可以让我饶你一命的理由么?”
陆巡叹了一口气,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胖子。
说实话,两人争端的开始虽然是由胖子强买强卖引起的,但自始至终胖子都没占过便宜,可要陆巡就这么放了胖子,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刚才已经撕破脸了,如果不是陆巡技高一筹,现在吊在这里的或许就是陆巡,到时候胖子会不会手下留情,陆巡并不看好...
胖子苦笑着,
“陆老弟,不是胖子我哭穷,您那枚戒指可把胖子坑苦了,一身的余烬被人扒光了,如果不是胖子存了个心眼儿,连那三枚‘半两’钱都剩不下...如果你是要让胖子赎命,那就动手吧...”
陆巡摸了摸鼻子,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但想来那枚戒指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那,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