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忽略脚下的万丈深渊，霍山倒是真想好好看看这后山的美景。

夫子牵着绑着他的那根绳子，坐在后面的石桌上一口一口的咂着小酒，“站好了。”

霍山闭着眼，看都不敢往四周看，更别提动弹了！

“这些年你倒是过的充实。”夫子咂了口酒，瞧着霍山抖个不停的腿又道:“就是胆子还这么小，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霍山对夫子本能的畏惧，忙顺着话茬回道:“学生确实没什么长进，辜负您的期待了。”

“呵！”夫子冷哼一声，“我对你还真没什么期待，比起王天泽的胆大心细，你真的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老师对学生的否定，最容易打击到一个人的自信心。

霍山也不例外，即便二十年过去了，他依旧觉得有些难过。

“不过，庄思锦送来的这张符倒是不错！能看出来你是用了心思的，能将符道之术的弊端完美避过，另辟蹊径的选择用另外一种方式完成它！霍山，直到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你是比王天泽，比其他学子更为优秀的存在！只不过，这后面的二十年，你选错了合作伙伴！”

夫子很少夸人，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后也是。

迟来的肯定就像是一场幻觉。

霍山壮大了胆子，回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您真的认为我优秀吗？”

夫子沉声一笑，手腕微动，霍山就被拽了回来，“我从不轻易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