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爱国想想也是这事,自己这些年一直忙着沽名钓誉,贪财好利,还真没干过什么像样的事情。就连老天也和他做对,搞了三年大旱,愣是让这个农业大乡,颗粒无收。
纪朝先说他是诗,只怕也不是什么好诗。即便如此也起了好奇之心,伸了脖子问道:“什么诗?”
纪朝先鄙夷的道:“还有什么诗,当然是尸位素餐的尸。你看看人家陈九江,再看看富美丽,你哪一点如他们?”
路爱国被纪朝先骂了个满面红霞,心里立刻不忿起来,他怒道:“你若说陈九江,我是服气的。但是那富美丽哪点如我?”
纪朝先点着他的脑壳道:“人家修的路,都够河西世世代代传诵的呢。你怎么比的过呢?”
路爱国兀自不服,说道:“她还不是凭着富县长的关系?若是单指望她一个娘们,做的下来?”
纪朝先道:“别管人家走了谁的门路,还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再看看你,正应了臧克家的话,有的人虽然活着,可是他的名字早就烂了。”
路爱国气恼的道:“纪朝先,老子今天是来配合你工作的,可不是来受你教育的。要是在这样,别怪我不伺候了。”
纪朝先将自己的觉悟心得说了出来,心里就痛快了很多。就和路爱国谈起了工作。
就像纪朝先自己说的那样,他去县纪委还真是去对了地方。一来,纪委的沈度书记对他很器重,二来他还真的找到了工作方向,毅然决然的学着屠夫沈度,拿起了手术刀,一心想帮组织去除毒瘤,幻化新生。
纪朝先一走,河西乡就乱了套了。从路爱国起,没有几个没伸手的,包括村里的书记村长。就连没干几天的方淑珍也一脸愁云。
陈九江一见,暗道不妙。如此下来,可就没法开展工作了。于是让蔡永清协同周勇,将当初发下去的“红包”一分不少的都收了回来,然后带着账本就去了县里。
过了两天县里的处理结果就发了下来。金波被移交了司法机关,据说可以去牢里免费吃十几年的饭。路爱国记大过一次,降一级,由原来的乡长,变成了代理乡长。
这个处理算是极其严重的了,至少大河县十几年里是没有过的。即便如此,外号屠夫的沈度也没有收手,而是继续操起大刀,连斩了两名乡长。这一下大河县人人自危,站在河里的拼了老命的洗手上岸,站在岸上的也晾干了双脚。生恐被沈度盯上,去吃那免费的牢饭。
沈度大力反腐,吓坏了不少的干部。那些整日只知道蝇营狗苟之辈,没了办法,托起了关系,到处疏通。通着通着,就通到了吕栋梁那。
吕栋梁站了出来,讲话道:“贪污腐败,不是咱们党能容忍的。正所谓贪污别入党,入党不贪污。只要你伸了手,咱们一定将你清理个干净。而且我还明确的告诉大家,只要搞贪污腐败,找谁都不好使。”
吕栋梁的话,是吃果果的支持沈度了。不过随着反腐的大力开展,大家也总结出一个规律来,那就是能办事,办实事的人,都不在调查的名单上。就比如草庙的郑大胆,和绿林的何志章。整天大鱼大肉坐豪车,愣是没有一点事情。原因是人家将乡里搞的红红火火,让老百姓过的舒舒坦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