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是你呀。欢迎回家啊。”路爱国噌的一声从凳子上爬起来,热情的伸出手去,就想和纪朝先握手。
纪朝先一脸寒霜,冷冷的看着路爱国,让路爱国尴尬的收回了手去。纪朝先冷冰冰的说道:“路爱国同志,我大老远从县里跑来,难道是专门来找你叙旧的吗?还要不要弄两个菜,一瓶酒?”
路爱国收回了手,生气的说道:“老纪,怎么说都是老相识了。也用不着对我摆脸色吧?”
纪朝先依然冷冰冰的道:“这就是我们纪委一贯的作风。要是看不惯的话,你去找沈书记投诉我。”
路爱国现在就怕听沈度的名字,见纪朝先念叨,立刻起了条件反射,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对纪朝先道:“老纪啊,才去县里几天,就变的六亲不认了。”
纪朝先道:“这话还真叫你说对了。自从我到了县里才发现我的工作方向。”
路爱国嘲讽道:“屁的工作方向。说的好像不是你似得。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可别把自己神话了。”
纪超笑冷笑着道:“路爱国,你还别不爱听,我和你还真的不是一样的人。”
路爱国就道:“那你说说吧,咋个不一样了?”
纪朝先道:“以前在乡里的时候,还真的没有感觉。到了县里,我才发现,以前简直就是在混日子。”
“所以,我问自己,我是一个啥样的人呢?若是给我一个乡长书记做,我真的能带领乡亲们致富奔小康吗?我觉得我做不到。所以,我给了自己一个新的定位。我要做一个外科大夫,拿起手术刀,帮助组织,剔除你这样的腐肉。让我们党,我们国家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
纪朝先说这话的时候,满面的严肃,无比的光辉骄傲。有那么一瞬间,路爱国都觉得他真的成神了。
路爱国摇了摇头,嘲讽他道:“老纪,你他吗的不是成神了,是成了神经病了。”
纪朝先道:“路爱国,你还别不服气,就说说你吧。十年的乡长下来,你都干了什么?还不是一路的鸡毛?”
路爱国激动的道:“放屁,你才是一地鸡毛呢。老子这十年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路爱国虽然嘴里说的叮当响,但是搜肠刮肚之下,真的找不出什么像样的政绩来,不由的沉默了下来。
纪朝先嘲讽的道:“要说你也不是没有建树,至少在咱们河西是大名鼎鼎的了。老百姓都说你分管教育,小学倒了;分管农业,天大旱了;分管水利,排涝站坏了。你呀你,真是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