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九江下了火车就发现自己的兜里有了异样,翻开一看,居然多了一摞大团结。不用问了,这一定是刘一手日的鬼。因为陈向阳在,陈九江也没敢声张,待支走了陈向阳,陈九江才对刘一手发难。
刘一手嬉皮笑脸的道:“陈书记这你就不对了,这钱虽然是我放在你口袋里的不假,可是我也没有违背誓言呀。再者说了,若非如此,你咋有机会和那姓查的美女,手牵手,耍了一夜呢?”
陈九江怒道:“别和我扯那些没有的。当初我就在火车上,再三告诫你不要动手,你不还是动手了吗?”
刘一手摆了摆手,大喊冤枉。原来刘一手听了陈九江的劝告,确实没有动手。不想后来来了一位同行,就将查小欣的钱包给窃了去。
刘一手见此就怒了,心想当着鲁班爷爷的面,你小子也敢耍斧头。于是从那小子的身上将钱劫了回来,只留下了一个空空如也的钱包,给他作个教训。
陈九江听了这话,半信半疑,对刘一手道:“照你的意思,你这是见义勇为?是不是还要发个奖状什么的?”
刘一手自豪的道:“那倒不必,只要你陈书记不拔我的牙就够了。”
陈九江看了他的样子,被气的笑了,说道:“给你脸,你还登天了不成。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将钱还给查小欣。”
刘一手摇着头道:“这可不行,咱可不是自她的手里拿的,凭啥要还给她呢?再者说了,像她那样的人,丢这点小钱,和你我丢了一分的钢镚,没啥区别。”
陈九江道:“那也不行,人家的钱,就是人家的,总要还回去的。”
刘一手道:“这钱谁还呢?反正我不去的。在你这都有理说不清了,到了她那更是不信。到时候,一准将你当小偷逮了。我倒没什么,不过是吃几天免费的饭。倒是你这大书记怎么办呢?即便是她信了你,只怕再想牵手,门都没有了。”
刘一手这么说,还真是难住了陈九江。这确实是个问题啊,你总不能对她说,真是巧了,下了火车我捡到了你丢的钱,巴巴的就给你送来了。任谁也不相信呀。
再说自己还和人家牵了一夜的手,搞了一夜的暧昧。若真的将钱还给她,到时候只怕暧昧没了,剩下的就是吃果果的欺骗了。
查小欣一定会说,好啊你个陈九江,偷了老娘的钱,还想骗老娘的色。这钱的问题只怕成了小事,欺骗感情才是大事。
刘一手见陈九江犯了难,就说道:“陈书记,还是收起来吧。这钱全当是我为家乡建设搞的经费。当然,你若不要,就还给我。”
陈九江道:“还给你?你还是死了这心吧。行了,我先收着,等以后再说吧。不过这事,可不能再告诉其他的人。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我可真就里外不是人了。”
刘一手道:“陈书记你就放心吧,别的不敢说,我这张嘴,上刀山,下油锅,也严丝合缝,不漏一点风声。”
刘一手这话说的倒是不错,小偷的品行虽然极差,但是口风却严实的可靠。不说别人,单是和陈向阳比,刘一手的嘴就可以当作是铁墙铁壁,而陈向阳只能称作千疮百孔。
当下二人再也不提钱的事情,上了公交就去了皮鞋城。
下了公交,陈九江抬眼一望,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皮鞋厂。有些大厂,占地十几亩,也有些小厂,只有几栋楼房。周围还散布着一些小作坊,多是和皮鞋制作相关的产业,不过也有一些别的,比如圆珠笔,衣服什么的,不过规模都不太大。
陈九江和刘一手走了两家厂子,了解了一些大致的情况。可以说,每家厂子都在招人。即便是工钱,也差不多的,都是按件计费,多劳多得。若是区别的话,就是有的厂子生意很好,有干不完的活,而有些厂子不大景气。
但是这些厂子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压一个月的工资。对于新人,更是需要签上一份合同,保证至少要干上三年。毕竟人家培养了你,不能说跑就跑了。
到了第三家,那是一个中等的厂家,经理听说陈九江是个乡里的书记,立刻亲自接见了他。
经理姓文,是个干瘦的中年人。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但是眼神却炯炯有神。他带着陈九江参观了工厂的流水线。
文经理指着三楼新上的流水线说:“老弟你看,咱们厂的生意可是红火的很。这不,又上了一条流水线。唯独缺的,就是人了。不管你带多少人来,咱们厂都安置的下。不过咱们最需要的可是熟练工,要是能有,那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