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九江不上钩,胡丽丽连忙引导道:“陈县长,我可不敢和你们比肩。我愁的是,这么多的钱,可抵得上我半年的工资啊。”
“你不说,我险些没有注意。”陈九江这才愁眉苦脸的道:“你家靠着银行,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可怜的是我呀,唉,可去哪里筹钱呢?”
“说的好听,那可是人家的钱,我一分也见不到的。”提起这个胡丽丽就做出了叫天屈的样子来,“你就不知道,那个男人小气的很,我每次向他要一点钱,他就说这道那,简直是烦死了。若不是看在女儿的面上,我早就和他离了算了。”
“你就别诳我了,我可听说你家的那位是个模范丈夫。”陈九江笑呵呵的将胡丽丽送到了门口。胡丽丽刚想开门的时候,陈九江突然皱了下眉头说道:“胡主任,让我想想,我怎么记得你上个星期也去过市里似得?”
“哪有的事?我一直呆在大河,那样没有去过。”胡丽丽闻言吓了一跳,她放到门上的手,像被蛇咬了一般弹了回来。
“让我想想,哦,对了。应该是星期六,我记得在市里的人民商场见过你。”陈九江作出了努力思考的样子,哄的胡丽丽一愣一愣的。
“别提上个星期六了,那天我发了烧,请了一天的假。这个事情富县长是知道的。”胡丽丽躲过了陈九江的眼睛,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哦,对不住,那是我记错了。”
陈九江看着晃动的房门,不由陷入了沉思。看胡丽丽这么慌慌张张的样子,只怕真是心中有鬼。莫非举报秦时月的人那位热心市民就是她胡丽丽?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陈九江根本就没有去过人民商场,也没有见过什么胡丽丽。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他就想起了这么一问,不想就点中了胡丽丽的软肋。看样子,这位臊呼呼的小胡主任,还真的去过市里。
上周六是个什么日子?正是胡丽丽口中说的牛津捉『奸』的日子。周六的时候,齐媛被抓『奸』在床,因为齐媛请了假。同样请假的还有府办主任胡丽丽。
相较于秦时月被抓『奸』,胡丽丽今天来办公室,最后漫不经心的吹风,却最是重要。
胡丽丽对于老爷子的葬礼如此关心。如此的热心,只怕这一千两千的说法就是她自己提出来。
可是她姓胡的挤眉弄眼吹阴风行,办这样的大事她是没那个胆量和魄力,更没有那么大的政治智慧。只怕这事情的根子还在富春生身上。
富春生这是想干什么?若说他是对老革命的尊重,对于向荣的示好,只怕未必。他这么做的目的更多的是包藏祸心。这个祸心是什么呢?是动摇于向荣的地位,还是要掀翻于向荣的统治。陈九江看不到,也想不清。但是他却看的清富春生的心,那就是蠢蠢欲动,得了寸,就能进一尺。
陈九江在琢磨胡丽丽,胡丽丽也在琢磨陈九江。
都说这龟儿子是个猴精,果然不假。他是真的在市里见到了我,还是诈我的话呢?老娘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怎么就让他怀疑到了呢?
也许正如他说的那样,他是一不小心在人民商场遇见了一个神似的人,随口那么一问;也许他就是有意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