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丽在办公室转悠了很久,最后得出了结论。陈九江既然提出了具体的日期只怕就是有的放矢了。若真是如此,那他的消息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灵敏。至少在秦时月的事情上,他是一清二楚的。
这个陈九江还真是深奥,怨不得富春生忌惮他,于向荣想搞他。就连自己现在不也是想要掐着他的脖子弄死他?可是胡丽丽没有那样的实力,也没有那样的胆量。
陈九江现在掌握的消息真假难辨,一旦她有了移动,只怕陈九江就会找秦时月喝点小酒,或者是熬个电话粥,到那个时候,自己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秦时月在市里出了丑,闹出了那么大的新闻来,心里正憋着火呢,此刻不管是谁给他指个目标,他都能将一腔的怒火都喷薄到标靶上。
想到这胡丽丽心里不由的忐忑了起来。悔不该在富春生面前逞能,接下了这么个烫手的任务。现在一个不好,只怕就要翻船落水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呢?胡丽丽不停的问自己。是向富春生如实汇报,还是向陈九江祈求投降。
如果向富春生汇报,只怕老富立刻就会翻脸,说不定连头上的那个代字都能被他立刻拿下来当作了擦脚步,『摸』『摸』就丢到了一边。
富春生之所以用她,还不是因为她能办事。现在事情没有办好,落了一身的臊,富春生自然不会给给她擦屁股,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帮她擦的干净。
向陈九江投诚,更想都不要想。不说陈九江怎么对待她,单说让富春生知道了,第一时间还不是要扒她的皮。再者说了,也许陈九江只是猜测,如果她主动低下了头,那么陈九江的猜测就变成了事实。
和所以意志不坚定的人一样,到了选择最艰难的时候,胡丽丽人『性』里的侥幸就站了出来,它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胡丽丽,放心吧,陈九江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随意一问。
幸运是个宝,人人都需要。侥幸害死人,人人逃不了。胡丽丽上了侥幸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的了。
陈九江一支烟没有抽完,白天明就走了进来。他刚想去收拾茶杯,陈九江就叫住了他。
陈九江对白天明道:“小白啊,歇一会吧。”
听见陈九江叫他,白天明笑着说:“陈县长,我不累。”
“你来了也有些日子了,咱们还没有好好聊一聊。正好今天有空,就说说话吧。”
看来今天领导心情好,是想传道授业解『惑』了。白天明这才放下手中的抹布,恭敬的站在了陈九江的对面。
陈九江说“小白啊,不要紧张,咱们不聊你,就聊聊胡丽丽主任今天来和我谈的话题吧。胡主任说了,公安局的副局长换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