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要这九幽和西荒开战,那么势必就会有一方实力受损,如此一来剩下的两域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在漠北和天澜如意算盘敲的啪啪响的同时,作为当事人的两域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都想要在乱世中活下来。
“为今之计,就只有先看他们两域谁先动手了。”封禅铭很是老奸巨猾地开口。
众人商讨了良久,最后也只是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待到人儿散去,封禅铭也起身离开了。
他去找封于修了,走在这条既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上,他的心中有些无来由的忐忑。
想他堂堂天澜宗的宗主,若是传出去见自己的儿子都要这般惶措,那可就让人哄笑了。
站在这所令自己心中情绪上下浮动的住所前,他终是停下了脚步,就那么站着,定定地瞧着。
看了足足有好一会儿的工夫,这才转身离开。
“咯吱”一声响,封禅铭不会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后,封于修的身影出现在了门户前,他拉开门,在四周扫视了一圈儿,眉头微蹙,复又关门进了屋。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亲情中的感应。
如果二人并不是擦肩而过,而是相互看到了彼此,不知道他们二位的眼神中会是怎样的色彩。
人生,就是在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错过中成长。
“怎么了?”原来李仁泽此时就在封于修的房内,见他开了门以后回来一副皱眉的表情,不禁开口询问道。
后者却是摇摇头,见他这番模样,李仁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刚才说塞外四域要开战了,为什么这么说?”封于修看着面前的男子,询问着他的看法。
“九幽和西荒得到重宝,不仅没有隐藏起来,相反前一段时间还大摇大摆地来到我们天澜,这分明是引火烧身呐。”李仁泽颇为感慨的开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封于修也是聪明人,马上就明了了其中的意思。
“不错,如今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九幽和西荒的较量。”李仁泽很是认同的点点头,“他们之间的争斗,俨然关乎着塞外四域共同的存亡。”
“是啊。”封于修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是深深的无奈。
其实塞外四域之间除了勾心斗角以外,门派弟子中还是有不少人相互交好的。
就像封于修和杨桀,梁洛施他们,还有李仁泽,而且关系都很是不错,不然那一次梁洛施又何必亲自走上一趟,送来千年何首乌呢。
只是一码归一码,私交归私交,他们的出生就决定了人生未来的走向。
一旦塞外四域之间的战争爆发,那么所有人都将无法独善其身。
“不知道九幽和西荒谁更沉得住气。”李仁泽自顾自地开口说着,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管他们谁先动手,至少我们天澜绝对不能成为陪葬品。”封于修思维很是清晰,此时想的自然都是天澜宗的利益。
因为无论他多么的不想承认,不愿意去面对,他就是天澜宗的人,他身上流的血,是属于天澜的,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他相信,她也会让他这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