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芹来到对门之后,老白才知道,原来所谓“玩点刺激的”,是灵异游戏。
屋里烟雾缭绕,乌烟瘴气。除了小芹,还有一男三女,全是葬爱家族的杀马特造型,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炕头上坐着一男一女似乎是情侣,男的戴着一个夸张的大耳环,嘴唇是紫色的,他怀里的女孩看样子比小芹大不了多少,耳环穿在了鼻子上,一样是大黑眼圈。
人家十五六就有女朋友了,老白作为一只单身狗,感觉很受伤。
其余两个女孩,都没有小芹漂亮,一个红头发,一个绿头发,四个人围坐在炕桌前,手指上都夹着香烟,桌子上杯盘狼藉。
老白感觉很奇怪,这种抽烟喝酒的场面,自己做起来就和谐无比,可是看见这些“小屁孩”这样,就特别想一人给一个大嘴巴子。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生哥,这都是我朋友,红毛,绿毛,鼻环,耳环。”
蔡小芹介绍的不是这几个名字,不过听在老白耳朵里就是红毛绿毛。
“姐妹们,这是生哥,我邻居,大学生。”
大学生,是主流,杀马特,非主流。小芹的一句介绍,直接把老白划归为主流世界,自然而然的树立起了隔阂。不说代沟,也不说生活方式,在这几位杀马特眼中,大学生就等于书呆子。
“生——哥!呵呵。”大耳环男生夸张的一句生哥,引来了三个小太妹配合的嘲笑。
“不知道生哥怕不怕鬼啊?一会儿咱们要玩的游戏,可是会招来鬼魂的!”那耳环男冲白长生的方向吐了个烟圈,语气中满是不屑,仿佛他才是现场中能保护几个妹子的人物。
鬼魂?老白心中暗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两个小时前,哥们儿在高粱地还非礼过一个呢。
不过,这几个杀马特,包括小芹,在老白眼里只不过是孩子,和几个孩子争什么长短也没意思,无非就是玩个游戏,让小芹这个小房东高兴高兴,他也不认为几个孩子的所谓灵异游戏能真的把鬼招来。
即便真招来老白也不怕,自己玉坠里还有个机车女王呢。
“我不怕鬼,我怕人。”白长生随口答道。
小芹也感觉到耳环男有些针对白长生,出来打圆场道:“哪那么多废话,别现在吹的凶,一会儿真的招出什么来你先怂了!神婆,人到齐了,怎么玩你说说吧。”
灵异游戏,无非是请仙招鬼,比如大家所熟知的笔仙、碟仙等等。其实所谓招鬼,招来的都是“心鬼”,比如说笔仙,几个人一起握着笔,放松,其中难免有人使坏来引导笔的路径,于是不知情者就被吓到了。
还有一个比较知名的“四角游戏”,四个人分别站在黑暗空旷的房间四角,由一号顺时针沿着墙边走,走到另外一个角落去拍二号的肩膀,二号也是如此拍三号,三号继续,走到四号。如果角落没遇到人就咳嗽一声,这样周而复始。不过游戏玩到一定程度之后,所有人都会发现,没有人咳嗽了,也就是说,四个角都有人!加上在不停行走的一个人,等于房间里多出一个人。
其实这个也是心理游戏,比如说今天来的耳环男,以前就和几个妹子玩过,暗中记住几人的位置,他就可以临时插队,提前走到没人的角落里补位,这样就伪造出多一个人的假象,之后妹子吓得惊魂失措时,他再站出来安定人心,从而树立威望。
他怀里那个鼻环妹子也是这么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