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山国,大平城。
薛文武率领六百风雷营将士奔至城下,此次大战的起因,便是西突厥侵略离山国,大唐派出一万神威军支援而来,却被两万突厥骑兵设下埋伏。
神威军全军出击,西突厥又增兵六万,依旧形成围堵之势,将神威军困在大平城与瀚海城之间。
从一开始,西突厥的目标便不是离山国,而是借机引出大唐精兵,将其围剿之,取得先机。
而大唐一方,始终低估了西突厥发动战争的决心,皆是抱着走过场的心态而来。
双方停战之后,常有小打小闹,这次的起因又是离山国,大唐派兵过来,乃是为了劝架。
哪知一入场,劝架的人,成了打架的人,因而失了先机,处处陷入被动。
“城下何人?”守城将领伫立城头,朝下张望一眼,明知故问道。
“我乃大唐神威军风雷营千夫长薛文武。”薛文武按耐住心中的烦躁,仰头回道。
前一段日子,他还来过这里,这才过了一个月,对方就不认识他了?明显是故意针对他。
“你来这里,有何贵干?”那位守城将领不紧不慢道,神情慵懒,浑然不将薛文武放在眼里。
“西突厥困守大唐四万兵马,在下前来,想请离山国出兵,支援我等,届时,西突厥腹背受敌,定会有所疏漏,只要破开一道缺口,容我大唐兵马冲出包围,便可扭转战局,反攻他们……”
薛文武神色焦急道,他可等不及守城将领来回通报,一并把意图告知,让其回禀离季。
“大唐兵马被困,与我离山国何干?你别处请援兵去吧。”不料,那守城将领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险些把薛文武的肺气炸。
“我等之所以被困,还不是为了支援你离山国?你离山国被攻,与我大唐何干?”
“离山国被攻打了么?”那守城将领左右询问,城上将士皆是摇头。
薛文武脸色霎时阴沉下去,却见那守城将领摊手道:“离山国被西突厥攻打?我们都不知道,你大唐怎么知道的?子虚乌有之事,也敢拿出来当做说辞,我看呐,你们就是居心不良,所以才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想要趁机攻打我离山国,是不是?”
“胡说八道!乱石城被西突厥屠城,这件事你不知道?离季他会不知道?”薛文武瞪眼道,“我大唐若是想攻打你离山国,你离山国还能苟延残喘至今?早就变成一堆黄土了。”
听到乱石城被屠城之时,城上将士脸色俱是一变,目光投向有些神情有些慌乱的守城将领。
“大人,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假的,当然是假的!”守城将领故作镇定道,“西突厥都答应国主了,只要交出那东西,便不会伤害乱石城的一兵一卒,怎么可能屠城呢。”
“你说什么!”
城下,薛文武兀然一吼,声音如炸雷惊响。
守城将领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心思急转,一两个呼吸间,他便猜想到某种可能。
西突厥向离季讨要那似水非水、似墨非墨的液体,离季为了苟全性命,答应了西突厥的要求。
结果乱石国城门一开,西突厥背信弃义,屠了整座乱石城,而离山国之人,依旧被蒙在鼓里。
换言之,离山国背叛了大唐,怪不得一开始西突厥就有两万精兵埋伏神威军,原来离季是在谎报军情,勾结西突厥部落坑害大唐将士。
这一瞬间,薛文武怒发冲冠,他一踏马背,飞上城墙,霸王枪横空一扫,便将数位士卒轰飞。